時候一定是丰神俊朗,氣質從容不迫。
腰間並不如江湖武者一樣配劍。
只是佩了一根柳樹枝。
是以讓人一見難忘。
就這樣看著李觀一。
李觀一收回視線,笑著道:「這裡又不是我家開的,老丈,請坐。」這位高大的青衫老者也坐下來,要了一壺茶,獨自自斟自飲,脊背筆直,明明是飲茶,卻有一股如同飲酒般的豪邁從容。
在這老者後面的包廂裡面,司命咧了咧嘴。
他們老早就到了鎮北城。
這鎮北城外面的陣法極為繁複強橫,但是司命當年給自己留了不止一條『地道』,一路溜著彎兒就溜達過來了,只是平素瑤光跟著李觀一,司命鎖定不住位置。
這兩日那小姑娘可算是鬆開了李觀一。
劍狂幾乎是等都不等,直接上樓。
司命嘆了口氣,要了一碟子花生米,慢慢吃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交談。
司命這樣的境界和手段,若是要藏匿起來的話,李觀一這種三腳貓的陰陽術,是絕對發現不了的,而那位青衫老者坐在少年的對面,自斟自飲。
他似乎是在聽著這說書,又見到李觀一似乎只看著外面。
腰佩柳樹枝的青衫老者微笑,主動開口詢問道:「小友,似乎並不喜歡這說書人說的故事?難道是覺得這位李觀一,不算是什麼少年英雄麼?」
李觀一咧了咧嘴。
這話說的,我能說我自己是很厲害麼?
李觀一覺得,自己前幾日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在冒險。
以身為卒,不是破軍那樣的上上之策,實在是狼狽得很。
李觀一看著這位老者,不知為何,也沒有那許多的戒備之心,想了想,索性把松紋古劍放在桌子上,笑著問道:「這位老丈,你懂得武功嗎?」
青衫老者摸了摸自己的柳樹枝,微笑起來:「會。」
「只是會一點點劍術。」
青銅鼎並沒有什麼反應。
和見到普通人一樣。
李觀一道:「我是有些武功的,所以也知道故事裡的那個人,嗯,他的所作所為,過於激進冒險了,雖然成功,但是有許多都是運氣成分,一旦失敗,恐怕就要負傷不輕。」
少年人端著茶,喝了口,自我反思,自語道:「以身為卒,輕敵冒進,雖然最後成功脫身,卻也只是巧合僥倖,這樣的人,哪裡當得起是什麼英雄?」
青衫劍狂眼底欣賞,微笑著道:
「哦?看不出來,你的眼光還很高。」
「說說看,你眼中,又是什麼樣子的,才算是英雄?」
劍狂給李觀一倒了一杯茶,用手推過去。
李觀一道:「天下英雄這樣多,我哪裡說得完?」
劍狂慕容龍圖笑道:「只說說看,那就說說最大的。」
李觀一端起茶,大口喝下,想了想,痛快道:「如果論起戰場上的話,天下第一神將,步對步天下無敵,騎兵能對沖勝過鐵浮屠和草原的大汗王,水軍可以打贏了陳國的精銳。」
「算是英雄。」
「太平公,嶽帥鵬武,驍勇善戰,忠於天下,也是英雄。」
「至於江湖上,劍狂慕容龍圖,以一把長劍鬥遍天下而不曾輸過,一怒之下,又擊敗了應國和陳國的兩支軍隊,單人成軍,武道豪雄,又率領江南十八州,脫離陳國。」
「有情有義,武功傲世絕倫,當是英雄!」
司命咧了咧嘴,和那老邁的玄龜法相對視一眼。
玄龜一臉驚歎。
老司命咧了咧嘴,嘴巴里面咕噥著道:「完了,完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