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詫異道。
“自然是了,這髮捲、監考、收卷都是由那些紫袍的禁軍完成,倒是從頭到尾沒見到什麼考官的出現,剛剛出來的時候便聽見其他考生嘟囔,說是這一次比以往要嚴格好些呢。”費子冉將書袋交給一旁的張伯笑道。
“看來這傳言該是真了。”顏書清思量了半晌才道。
“什麼傳言?”費子冉不解。
顏書清抬頭望了望四周,然後笑道:“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這事咱們上車再說。”
費子冉當然聰明,便沒有再說什麼便跟著顏書清上了馬車,張伯收拾完畢,便坐在馬車頭揚著馬鞭,發動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了考場沒多久,一群考官模樣的官員才一臉鐵青的出了考場,然後都紛紛鑽入轎中,陸續離開了。
沒多久,天色便要暗了,這考場外的人群也陸續散得不剩多少了,而這頭,蔣正熙也是忙活了一整天,這會正押著上千份考卷往宮裡趕著。
一旁同樣騎在馬上的小廝低聲問道:“公子,咱們這是把考卷再送進宮裡?”
騎在馬上的蔣正熙橫了一眼問話的小廝道:“硯臺,你這不是廢話嘛,這路的方向也只能是宮裡了,怎麼了,你要說什麼?”
硯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公子,您今個沒瞧見那些個考官的臉色嗎?都是鐵青的。”
蔣正熙一臉不屑道:“他們臉色好壞與小爺我何干,我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罷了,要是他們心裡不舒服,有意見,找皇上理論去,擺張臭臉幹什麼,反正小爺我不在乎!”
“呃……公子,您不覺得奇怪嘛,這次會試比往年可要特別多了。”硯臺仍是小聲嘀咕道。
“這一次是天子恩科,當然比往年的會試要特別一些的,皇上不是也說了嘛,這一次恩科,他就是想選到一些真正的人才,不然也不會讓我親自押運這些考卷了。”蔣正熙勾著嘴角說道。
“這是一方面,不過今日小的還瞧見了宮學裡好些熟悉的面孔呢,好些宮學裡的學生似乎都參考了,小的似乎還瞧見了宮裡的五皇子呢,這難道不算是奇怪的事情?”硯臺小聲說道。
“啊?你還見到五皇子了?”蔣正熙倒是有些奇怪了。
“看著很像,但是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宮學裡的那些學生小的都是認出了幾個。”硯臺解釋道。
“皇伯父在搞什麼啊?”蔣正熙有些糊塗了。
經硯臺這麼一提醒,蔣正熙倒是心裡有些留意了,不過這任務還得完成,這卷子必須要按時安全地送進宮裡,蔣正熙便沒有再廢話而是加快速度朝著宮裡去了。
顏書清一路上與費子冉說了些宮裡關於這次會考的傳聞,一直到了顏府門口,顏書清才道:“看來,這一次皇上是要來真的了。”
第三十八回 放榜
“叔父,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下倒是換費子冉不解了。
顏書清僅是笑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了,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不過這一次恩科,皇上能做到如此,看來確實是下定了決心,倒是對你們這一批學子是個利好訊息。”
“叔父,您的意思是皇上想借此機會發展新的力量?”費子冉猜測道。
顏書清便笑著道:“子冉啊,你確實夠聰明,這一點跟你祖父太像了,若是你真的得了機會,怕是前途無可限量啊。”
“叔父謬讚了,子冉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子冉一介布衣哪裡會明白這朝廷大事呢。”費子冉倒是謙虛起來。
“子冉啊,你就是太謙虛,以你的學識、膽量、謀略和睿智,這些事對你來說並不會太難,不過是你想不想的問題罷了。”顏書清其實也看得透徹。
“叔父,您……”費子冉不知該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