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土地公廟,走著走著,前方傳來流水聲,再走幾步,風吹長草,樹影斑駁,盈盈流水閃耀著清亮的光澤,映shè著皎潔的月sè。
小妹展顏一笑,“黑子抓魚的本事不知道有沒有進步呢?”
烈風也笑了起來,想起黑子黑兮兮的身子在水中暢遊,如一尾黑魚追逐著浪花。“小豬的狗扒式也不賴,雖然抓不到魚。”
兩人對視而笑,他們實在沒東西吃時就下河捕魚,因為這裡的河水湍急,頗為危險,而他們又肚子餓,沒氣力,所以發生了不少事故,後來為安全考慮,烈風便禁止大家冒險。
兩人說著往事,睏意漸升,迷迷糊糊的吹著夜風,躺在河邊草地上睡去。
半夜,烈風被急促的叮叮噹噹撞擊聲吵醒,迷糊中睜眼望去,透過長草,前方河岸邊刀光劍影,火花四濺,清亮的劍光與月光融合一起,一片光影籠罩方圓十米的範圍,卻是七八人揮舞長劍圍攻一名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使的一柄薄刃黑刀,黑刀上紅sè流雲滾滾,一股燥熱火氣將周圍的長草烤焦,而圍攻他的七人使的都是長劍,白亮的長劍帶起一陣陣寒芒。
儘管是以一敵多,但黑衣人卻絲毫不落下風,一柄黑刀使得滴水不漏,流雲似的火氣更逼得對手退避三舍。
只見他轉跳騰挪,長刀冷厲,角度刁鑽,身形變幻更是詭異無比,一時出現在左,忽一下又出現在右邊,長刀一劃,熱氣逼人,驚險無比。
還好他的對手有七人聯合,七人相互照應,你退我進,緊緊圍困著黑衣人,令他不得逃脫。
若一對一的話,圍攻的七人沒一個是黑衣人之敵,但七人配合巧妙,同氣連枝,雖然一時無法拿下黑衣人,卻也足以困住他。
黑衣人驀地裡刀法一變,大開大磕,直來直往,不留絲毫轉圜餘地,使的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突變的刀法令七人有些承受不住,火氣籠罩四方,一人被黑衣人一刀砍中左臂,還好同伴及時相救,不然整條手臂都要給卸下來。
圍攻之人雖然受傷,卻不急不躁,只是冷笑。對手如此強猛的攻擊方式必定導致後力不足,只要拖得他一時半刻,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識相的將東西留下,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今rì你必死無疑!”圍攻一方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邊說話,一邊手上動作絲毫未慢。
黑衣人怒哼一聲,並不答話,見無法破開敵人陣勢,刀法再改,再次飄忽不定,詭異莫測起來。
長刀如鬼,江水波動,凌亂的光線煥發著奇異的光彩,長劍如林,森冷的劍光不離黑衣人左右,雙方各展所能,刀劍相擊,火花四濺,晃動的強光片刻間令烈風再難直視。
“啊!”一聲慘叫,圍攻一方又一人被一刀砍中,大腿上鮮血飆出,不得不退。
黑衣人以此為突破口,正yù殺出重圍,後方一柄長劍疾shè而來,冷厲的劍氣令他背脊發涼。
回刀一磕,帶開長劍,黑衣人速度一緩,前方兩人已包抄過來,長劍一遞,又將黑衣人逼回圈內。
黑衣人低哼一聲,猛地身形一折,往左邊衝去,一刀狂斬而下。圍攻一方那人倉促間舉劍便擋,卻聽“叮”的一聲響,長劍斷為兩截,刀光直掠而下,直襲心口。
那人大驚失sè,只覺得胸口一涼,急忙後撤,昂頭已一口鮮血噴出。
這一撤給了黑衣人突破的空間。他身形不變,手腕一翻,長刀詭異的繞到身後,“鐺鐺”擋住背後疾刺的長劍。
黑衣人嘿然一聲冷笑,長刀往後猛掃而出,一片火雲呼嘯而出,灼熱的氣浪迫退眾人,而他已趁機突出重圍,往河邊衝去。
“擋住他!”一人急聲大叫,眾人發力猛追,不過黑衣人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