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形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一起,一個戴著面具,一個臉上沾著血。
明明是挺養眼的一幅畫面,但偏偏兩人之間的氣場劍拔弩張。
盛祁淮光是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一大截。
厲璟淵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怒,抓起盛祁淮的衣領就給了他一拳。
盛祁淮踉蹌了幾步,臉上瞬間掛了彩,嘴角甚至還有鮮血溢了出來。
而沈聽榆也暴露在了厲璟淵的視野裡。
厲璟淵並不溫柔地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近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她既然已經跟了我,那喜不喜歡就已經不重要了。”厲璟淵陰冷又強硬地說。
隨後他的視線下移,看向了女孩的臉,幽幽地問她,“對嗎?”
語氣很溫柔,卻充滿了警告意味。
沈聽榆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這還是那個處處尊重她的意見,在乎她感受的厲璟淵嗎?
她感覺彷彿回到了當初在遊輪上,他滿不在意地說要把自己扔下去餵魚的場景。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人都傻了。
這是什麼修羅場,大家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沈聽榆,這個女人也太大膽了吧?腳踩兩條這麼大的船?
而且,她是厲璟淵的人?厲璟淵有女人?
大家是既驚恐又驚訝,彼此間面面相覷,八卦之心很重,卻不敢問。
沈聽榆被嚇到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去看他。
厲璟淵看著她這樣的穿著,呼吸越來越重,整個人都處在爆炸的邊緣。
他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但偏偏那隻手上全是未乾的血跡。
沈聽榆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地推開了他。
厲璟淵一時間沒有防備,竟真被她推開了。
女孩無措地擦拭血跡的行為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臟,他心跳一滯,即便現在被氣得理智全無,但還是下意識地背過手去,解開了那沾滿血的領帶。
可即便是這樣,他手上沾著的那些也擦不乾淨了。
於是便有人看見,不可一世的厲總背在身後的雙手,不受控地發著抖。
彷彿在害怕著什麼。
盛祁淮看見沈聽榆這樣,突然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裡了,或者這樣直接的方式於她而言,還是太殘忍了些。
他走過去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拭沾上的血跡,殊不知這一幕再次讓厲璟淵失控了。
厲璟淵瞳孔微縮,不管不顧地抬腳一把將盛祁淮踹開,然後將沈聽榆拉了回來。
盛祁淮捂著腹部倒在地上,厲璟淵一臉陰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暴戾地問:“老子准許你碰她了嗎?”
“呵!怎麼,你想把我也打死嗎?”盛祁淮也怒了,直接反嗆。
雖然他打不過厲璟淵,可是在他的觀念裡,華國是一個和平的國家,厲璟淵這種人才是應該受到制裁的。
沈聽榆被這句話拉回了思緒。
她仰著頭看向厲璟淵,搖著頭著急地說:“阿淵,不要。”
沈聽榆的本意是不想厲璟淵一錯再錯,手裡一旦沾染上了人命,在華國可是再也洗不掉的了。
但厲璟淵聽在耳朵裡,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他瞬間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狼,一雙黑眸裡泛著陰冷的光,他垂下頭,注視著沈聽榆,隨即自嘲一笑,質問道:“你很在乎他?”
沈聽榆怔了一下,被他的這句話給傷到了。
但厲璟淵卻誤以為她這一怔是預設,那些僅存的理智也都瞬間消失殆盡了。
“你什麼時候和他好上的?”
沈聽榆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臟像是被血淋淋地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