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首先,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還抽空來參加我們兩家的聯姻盛宴,此次聯姻是經過我們兩家的慎重思慮,最終做下的決定,今天我小兒子賀斯禮和江家四小姐江洛將進行訂婚。”
大家還沒來得及鼓掌,一聲大吼響起,“我不同意。”
出聲的人正是賀斯禮,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相比大家的開心,今天的兩位主角卻是面容冷淡。
江向天眉毛跳了跳,他不悅地看向賀銘,問:“賀總,這是怎麼回事?”
賀銘和程沁姝都有些回答不上來,臉色有些尷尬,只能不停地朝兒子使眼色。
但賀斯禮卻充耳不聞。
他看向旁邊的江洛,一臉陰鬱,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她的假髮揭了下來。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的短髮劉海蓋住了女孩那雙孤冷的眼睛,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賀斯禮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著那頂假髮,大聲地質問江洛,“戴上了它,你覺得你還是你自己嗎?”
程沁姝臉色鉅變,大聲斥道:“賀斯禮,你閉嘴。”
賀斯禮還是看著江洛,“不就是跳不了舞了嗎?那又如何?你不是全能嗎?不是學過經商知識嗎?因為一場車禍跳不了舞,所以就覺得人生無望了?就隨便聽從家人的安排找個人嫁了?江洛啊江洛,我現在是真瞧不起你。”
“你給我閉嘴。”賀銘大聲喝道,然後看向旁邊的保鏢,指著賀斯禮說:“讓他把嘴給我閉上。”
“是。”
保鏢們正欲行動,就被厲璟淵的保鏢攔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厲璟淵,那男人隨手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見大家看他,還舉了舉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賀斯禮見狀剛剛差點被嚇破的膽又恢復過來了,他繼續對著江洛罵:“我以前還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會和你那些姐姐們不一樣,結果呢?出了點小意外,就又想著依靠男人了,怎麼?你們江家的女兒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嗎?”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扎入了江洛的心。
江洛緩緩掀起眼簾時,那雙眸子裡浸滿了淚水,眼眶紅成了線。
賀斯禮怔住了,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罵得太過了。
就連沈聽榆和柳浣卿都快聽不下去了。
“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沈聽榆見狀想上去幫江洛說話,但被厲璟淵拉住了手臂。
厲璟淵:“相信我,我覺得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沈聽榆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聽厲璟淵的,冷靜了下來。
賀銘快被氣死了,也不顧這是什麼場合了,直接大罵,“你這個逆子,我們這麼多年來教你的東西你都學到狗肚子裡了是吧?”
他激動地就要親自下來教訓這個逆子,但一向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妻子卻拉住了他。
程沁姝衝他輕輕搖頭,因為她剛剛看見兒子眼裡的怔愣,她更看見了江洛那逐漸堅定的神情。
或許……就算沒有這個所謂的聯姻,也可以救江洛於水火中。
江洛本就不是個脆弱的女生,她只是遭遇到了挫折,所以一時間沒有想開而已。
她本就具備自救的能力,是一個勇敢又明媚的女孩。
現場寂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一道不大,但語氣卻十分堅決的女聲響了起來,“我也不願意。”
江洛緩緩地抬起頭,但卻不是看向賀斯禮,而是看向了她臺上的父母。
她整個人都有些失控,微微發著抖。
賀斯禮都忘記要演戲了,有些擔憂,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沈聽榆看見這一幕,她竟能感同身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