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梯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沈聽榆首先聽到的是震耳欲聾的沸騰聲,裡面夾雜著興奮和瘋狂。
盛祁淮叮囑她,“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更不要被厲璟淵看到你,我只帶你偷偷看,要是被他知道我帶你來這裡,我可能會死的。”
沈聽榆見他神情認真,於是便點了點頭。
出了電梯便是一條很長的走廊,頭頂上的燈光昏暗,有種通往地獄的既視感。
沈聽榆越是往裡走,那沸騰聲便越大。
盛祁淮抬起手掀起黑色的幕布,入目便是一片金碧輝煌。
這裡就像是用黃金和玉石搭建起來的一個戲臺,足有兩層,第二層中間是空的,可將一樓的情形一覽無遺。
頂上中間的吊燈巨大、精美又明亮,和一些嵌在牆上的明珠交相輝映。
極度的奢靡之下,是一些近乎瘋狂、失去人性的人類。
因為那臺上,有兩人在赤手空拳的搏鬥著,明明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了,但他們還是紅著眼睛向對方發起進攻。
沈聽榆整個人都被震住了,她的腦海裡好像也有類似的畫面,她小時候和爸爸去送菜時,那間賭場的地下室便是這般的情形。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賭場下面又髒又臭,而這裡,金碧輝煌,寸土寸金。
沈聽榆整個人都好似一下子墜入了冰窟裡,兩個畫面交疊在一起,令她有想作嘔的感覺,面具下的臉瞬間慘白無比。
兩人一進來,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他們看到沈聽榆後,有人面露驚豔,有人眼帶貪婪,有人瞪著眼睛嫉妒……
趁著還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盛祁淮擋在了沈聽榆的前面,然後對走過來的侍從說:“開一間二樓的包廂。”
“是,請跟我來。”
那些原本看向這裡的人,聽到這句話都識相地別開了目光,畢竟能上二樓的人,權利和金錢都是兩者不缺的。
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的。
盛祁淮轉身輕攬住沈聽榆的肩膀,帶著她往二樓走去。
沈聽榆有些失神,所以沒有反應過來要抗拒他。
此時二樓天字號的包廂裡,厲璟淵唇間咬著一根菸,卻沒有點燃。
進來送酒的侍從戰戰兢兢地想替他點燃,卻被男人伸手阻止了。
他懶洋洋地說:“有人不:()那夜後,瘋批大佬跪哄嬌軟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