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卿進來的時候,沒想到會見到一個讓她意外的人。
她一下子呆住了,還是沈聽榆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謝大哥,你怎麼來了?”
謝聞梟勾了勾唇,“來錄口供啊!”
“我們也是。”
柳浣卿有些緊張,“剛剛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
除了柳浣卿本人,大家都能感覺得到她的異常。
盛明秋有些戒備地問:“閨女,他是誰啊?”
怎麼女兒身邊總是出現些不好的男人?謙那種不好是刻意隱瞞著的,而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善類。
柳浣卿趕緊解釋道:“爸爸媽媽,這位就是昨晚救了我的人,也是聽聽和厲總的朋友。”
女兒這樣一解釋,柳南致和盛明秋瞬間露出了笑容來,紛紛上前去客氣道謝。
謝聞梟平時看著不正經,但和長輩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柳父柳母沒一會兒就喜笑顏開了。
很快,一個警察就過來把柳浣卿帶去做口供了。
其餘人都在外面等待。
柳浣卿出來後,大家都圍了上去。
她笑著道:“我沒事。”
就在這時,旁邊的門被開啟了,謙被銬著手帶了出來。
原來剛剛他也在旁邊接受審問。
齊柏林和王珠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於是一直躲在角落裡,此刻一見到兒子,就趕緊跑了上來。
王珠哭哭啼啼的,把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謙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浣卿,“卿卿,你當真要做得這麼絕?”
柳浣卿直到這一刻,才後知後覺地泛起失戀的疼痛和難過來,她不是因為眼前的男人,而是為自己失去的這一段時光,和當初有望進入國隊的機會。
謝聞梟蹙起了眉頭,這個男人的臉皮簡直厚到讓他手癢。
他原本是打算說些什麼的,但轉頭看見柳浣卿面色痛苦,但卻一臉倔強又漠然地站在那裡看著謙,他覺得還是把反擊的機會交給她自己吧。
柳浣卿一調整完自己的情緒,就冷笑道:“謙,事到如今,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來?”
謙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心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的了,於是道:“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是迫不得已的。”
“啪”的一聲,柳浣卿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巴掌。
“去你的迫不得已,你處境困難都是自己作的,與我何干?”
柳浣卿這話一出,大家都驚訝了。
這還是平時冷靜、溫婉的柳浣卿嗎?
謙也來了火,面色猙獰地說:“與你無關?如果不是你家人不肯讓我們在一起,我又何必那麼努力掙錢,就想著能早日娶你?”
柳浣卿看著他此時的模樣,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點不認識他了。
“卿卿,你相信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不辜負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等我娶到你了,我就會對你好一輩子,以此來彌補你……卿卿,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好不好?”
謙從怒火中回過神來,然後意識到柳浣卿才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於是放軟了語氣哄她。
柳浣卿冷嘲一笑,還是沒控制住往下掉的眼淚,“呵!謙,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你做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敢來祈求我的原諒?”
柳浣卿的眼淚讓謙覺得她還是愛自己愛到無法自拔的,於是更加深情地說:“卿卿,人都是會犯錯的,我就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被劉總和高總蠱惑了,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我們也不會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