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沈聽榆躺在被窩裡,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撕碎了,血淋淋的。
她用手不停地摳著左胸口,像是想把心臟掏出來,這樣就不會痛了。
沈聽榆出院那天,數十個保鏢在醫院門口把他們給圍了。
宋瑾欣一臉緊張的擋在沈聽榆面前,質問車子裡的人,“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
沈徑和沈渡舟也分別站在母女兩邊,做出保護姿態。
周凜和謝池則是直接上前兩步,擋在了最前面。
加長林肯的門開啟了,厲凌州坐在輪椅上,被人抬了下來。
沈徑的眼睛危險地眯起,“都說虎毒不食子,厲總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如今厲凌州重新掌權厲氏,可謂是呼風喚雨,好不風光。
厲璟淵成了華國的罪人,生死不明,可他卻一點都未受影響,反而在公共場合上當眾怒罵,得了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厲凌州陰冷一笑,拍了拍自己已經無力的腿,陰狠道:“你們可有見過這樣對老子的兒子?啊?”
沈聽榆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當年厲凌州是否殺妻,這件事,只能由她來查了,她必須要振作。
“厲凌州,都是你咎由自取。”
厲凌州笑了,嘲諷道:“那你如今成了寡婦,也是咎由自取?”
“你……”
“厲凌州,你別太過分了。”
大家都很生氣。
宋瑾欣:“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厲凌州撣了撣腿上毯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開口道:“厲璟淵再孽障,也是我厲凌州的兒子,而你沈聽榆,是我厲家的兒媳,如今肚子裡,又有了我厲家的種,所以我今天來,是把你接回家裡養胎的。”
眾人臉色大變。
沈聽榆懷孕一事,一直都是保密的。
厲凌州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好心道:“在京都裡,還沒有能瞞得了我厲凌州的事情。”
這一刻,所有人都切身感受到了權利的可怕。
宋瑾欣氣得眼睛發紅,她緊緊地拉著沈聽榆的手,“厲凌州,你休想,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保護我的女兒。”
沈徑面色陰沉,“你敢亂來,我就和你魚死網破。”
“呵呵!哈哈哈哈。”厲凌州瘋狂地嘲笑了起來,“沈總,以你的能力,這不叫魚死網破,這叫螳臂擋車。”
沈徑幾人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厲凌州:“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再不走,我便只能上手請了。”
醫院門口外來來往往的人,可厲凌州就是敢如此放肆。
宋瑾欣怒道:“你休想。”
“你簡直無法無天了。”就連柳浣卿一個外人也看不下去了。
眼見局勢緊迫,沈聽榆開了口,“我跟你走。”
眾人臉色大變。
宋瑾欣抓著她的手十分用力,“聽聽,不害怕他,大不了我們生意不做,爸爸媽媽和哥哥帶你離開京都,我們去找一個安穩的地方過日子。”
“也可以……去你養父母那邊,回你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偌大的家業,在女兒的面前不值一提。
沈聽榆的視線在家人身上掃了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一樣,帶著堅決。
說不感動,是假。
沈聽榆湊近宋瑾欣耳邊道:“媽媽,悄悄聯絡厲老太太,告訴她我的情況。”
她對大家說:“別擔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說完後,她就邁步朝厲凌州走去。
如果阿淵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回京都的,所以她哪也不去,就守在這裡。
沈徑和沈渡舟同時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