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陛下凱旋。」秦綰寧眼眸彎彎, 明眸皓齒,蕭宴的臉卻越來越冷。
明華在兩人中間有些為難,思忖了會兒,拉走蕭宴,「你沖她發什麼火?」
「沒有。」蕭宴低聲解釋,「凌王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意圖很明顯。」
「你傻啊,你為何非要自己去,讓漢王去,讓楚王去。再不濟找一將軍,漢王監軍。你為何要自己去。」明華氣得不行。
蕭宴的眸光凝在庭院的燈籠裡,「漢王妃懷孕了,此時讓漢王出征,未免太過絕情。」
「這……」明華說不出話來了,「過了今日再說。」
兩人復又回到屋裡,秦綰寧對著一對小人發怔,單手托腮,從她的笑意裡看出了幾分和煦。
蕭宴在她身側坐下,「誰剪的?」
「我剪的。」明華沒好氣。
「朕也會。」蕭宴得了顯擺的機會,讓秦綰寧去拿剪子和紅紙,興沖沖地告訴秦綰寧:「你哥哥教過我,他先教的我。」
明華不高興了,「教你又如何,你繼承他的衣缽了嗎?」
「沒有。」蕭宴旋即又懨懨不快。
秦綰寧將剪子和紅紙遞過去,目光凝在那雙五指修長的指尖上,很快,剪下出現一個小小的女童。
「你這、太胖了。」秦綰寧嫌棄,「你剪的誰,姑娘曉得了,肯定會氣得打你。」
蕭宴眼眸深深:「你。」
秦綰寧沒有明白:「我怎麼了?」
明華在一側嘆氣:「剪的是你。」
秦綰寧瞪著蕭宴,「回你的紫宸殿去。」
「不回,你三歲的時候就這麼胖,朕那裡還有畫像。」蕭宴瞳孔輕輕一顫,眸色變作討好,語氣輕快不少,「真的,朕當時給你畫的。」
秦綰寧不信,柳眉輕輕一挑,「我三歲,你幾歲?」
明華:「七歲。」
「若有,該當如何?」蕭宴也被激起幾分興趣,吩咐高銘:「去朕櫃子裡取那幅三歲的畫像過來。」
外面的高銘回道:「七歲的要一併拿來嗎?」
「不,就三歲的。」蕭宴擺手,依秦綰寧的性子,畫像取來了定然拿不回去的。
「蕭宴,你最近黑了不少。」秦綰寧眯眼說了一句,手卻伸向他的手畔,悄悄取走女童的剪紙。
纖細如玉的手格外顯然,與紅紙交相呼應,手背卻更白了些,蕭宴裝作沒看見,剪子左右轉了轉,又剪出一張出來。
還是胖乎乎的女童。
秦綰寧怒了,蕭宴慢悠悠地說道:「朕不僅黑了,還胖了,比起秦姑娘,朕不在乎臉面。」
「今晚吃什麼?」明華及時問了一句。
秦綰寧牙齒要緊,「今晚餓肚子。」
蕭宴徐徐說道:「朕今晚減肥。」
明華:「……」
「今日除夕,祖宗們。」明華扶額,說話的功夫,蕭宴又剪了一張胖女童,她好奇:「你剪那麼多做什麼?」
「剪上幾十張,回宮當辟邪的符紙貼著。」蕭宴深邃的眸子漾著星星點點的光。
秦綰寧氣得臉色通紅,「胡公國府不歡迎你。」
「朕回宮去剪。」蕭宴淡然道,又從几上拿起一張,「你說這麼可愛的剪紙為何會有人不喜歡呢?」
秦綰寧凝眸:「你到底想怎樣?」
「我帶你去泉州玩一玩?」蕭宴終於步入主題,唇角勾了勾。
秦綰寧笑不出來了,嫣紅的臉色開始發白,「你去泉州做什麼?」
「你慌什麼呢?」蕭宴察覺出她的異色,湊近她眼下,「綰綰,朕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分心的了。」
「蕭宴,臨南建陳國新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