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潭記住了,將單子放入隨身的荷包裡,謹慎退下。
秦綰寧想試探秋潭的能力,她若真能辦好這件事,以後辦事也好放心交給她。
凌王府辦了菊花宴,只給了幾家邀請的帖子,想來者就來。
到了辦宴這日,朝堂上來了一半,恰好是休沐日,朝臣們都有空閒。
開宴前,就連皇帝都來,女眷們隔著屏風都見到了皇帝的模樣,嶽靈珊坐在眾人中間,臉色蒼白。
她被『凌王』和陛下合夥耍了,白白餓了三日,還被剝奪了入宮的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見到『凌王』和蕭宴站在一起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但她聰明瞭一回,沒有人性去吵鬧,安安靜靜地吃席。
皇帝與凌王坐在一起,賢太妃身子不好,並沒有出席,女眷那邊是明華在招待。
酒過三巡後,『凌王』起身去更衣,離開了廳堂。
蕭宴也隨後離開,今日凌王府人多,一路上都能看見客人,『凌王』一路都在與人打招呼,尤其是女子見到她,都紅了臉。
蕭宴心裡嗤笑,這些女子都是看臉,沒長腦子。
一路小心跟著,直到秦綰寧進了更衣的屋子,他的雙腿就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跟進去,就會挨罵,秦綰寧的性子溫柔起來能讓人沉淪,若是不講情面,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更衣的屋前種了些樹,枝葉茂密,門窗又是關的,周遭無什麼人。
蕭宴見窗前有棵樹,沒有多想就翻身上了樹,歇在了樹幹上。
沒過多久,就有一婢女進來,他看了一眼,是凌王府的衣飾,他沒有多想,闔眸沉思。
眼睛合上的瞬間,又皺了眉頭,方才的婢女走路不對。婢女走路腳步輕,而方才那人分明底盤很穩,是會功夫的。
想通的瞬間,蕭宴跳下樹木,來不及走門,從窗戶裡撞了進去。
一聲巨響,屋裡的兩人都被驚到了,尤其是婢女,見狀,拔腿就朝外跑去。
蕭宴不肯讓她走,隨手拿起一隻花瓶就砸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恰好砸在了婢女的背後。
婢女往前一撲,蕭宴得到機會,腰間投出匕首,扎進她的腰間。
就算中了一刀,婢女也沒有停留,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蕭宴步步緊逼,朝外喊了一句:「有刺客。」
中氣十足喊了兩聲後,凌王府的人就趕了回來,合力將婢女包圍起來,一炷香的功夫就將人抓住。
屋裡秦綰寧慢吞吞地走來,笑了笑,旋即將笑意隱藏起來,「將刺殺陛下的刺客帶下去。」
刺殺陛下?蕭宴扭頭看著她:「你誘朕入局?」
秦綰寧指著被繩捆索綁的婢女,「您看看去。」
蕭宴半信半疑地走過去,盯著那張扭曲的臉看著,然後扒了對方的褲子,眸色一驚,旋即踢了一腳,「送去刑部。」
『婢女』是個男的,且是個軍人。
他被秦綰寧拉入汙水裡,但他不介意!
「都下去吧,各司其職,本王讓護衛再去檢查一遍。」秦綰寧安撫眾人,又同蕭宴一同赴宴。
兩人安然無恙地回來,筵席照舊。
午後,魏萊與侯德義就得到了失敗的訊息,不僅失敗,人還被送進刑部大牢。
侯德義有些慌了,魏萊卻道:「慌什麼,他們去之前都保證過,一旦被擒拿就自盡,絕對不會洩露我們,再者他們的家人還在我們手裡。」
「可那是刑部。我以為最多被凌王拿住,可這涉及到了陛下,刺殺王爺與刺殺陛下,就不是一回事了。你說,怎麼就被陛下碰上了。」侯德義記急得原地打轉。
魏萊很穩定,「刑部里人員繁雜,到時讓人直接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