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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幾天下去,她看到肉就會噁心。

她仇視地看著和她搶湯碗的文澤卻是放柔了聲音哭喪著哀求:“我好不容易看到個稍微清淡點兒的……老爺!就放過奴家吧,老爺!”

那一聲聲的控訴讓文澤忍笑忍得好辛苦,他意有所指地動動唇,說:“親愛的,你不是饞肉了嗎?”

文媽媽則若有所思地說:“這魚香肉絲裡肉太少了,是不,賞兒?”

……

這整整一天裡,駱賞兒在文媽媽難卻的貼心下撐得叫苦不迭,只要她有一點兒點兒不想吃的意思文媽媽就愧疚地看著她說:“咱家做的肉不好吃?”

文澤則一直沒說話,只是偶爾會揚起很得意很欠扁的笑容氣氣她。

但是,晚上入睡前,文澤就笑不出了。

“明天你就要去學校了。就一次,一次還不行嗎?”文澤摟著肚子鼓溜溜的駱賞兒,一下一下幫她舒緩著脹脹的胃部。

少黃鼠狼給雞拜年了!還不都是你害的!

駱賞兒忿忿地說:“不好意思!運動量太大,我怕擠出來!”

“……”

“那我輕點兒。”文澤繼續商量著,手開始行動,唇磨蹭著親她的臉,手探向她的胸前。

駱賞兒一點兒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輕推開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再過來!再過來,我還咬你!”

……()

☆、甜蜜的算計

()

文澤發現他需要用更加打動人的方式來收復江山。

他掀開被子下床。

“你去做什麼?”駱賞兒不解。

“等我一下。”文澤折回來俯下身子輕啄她的唇角。

她含笑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又想什麼鬼主意?”

不多會兒,文澤提著一把Ibanez的Jem系列電吉他回來了。

駱賞兒帶著疑問看著。

那把電吉他奶白色的琴身,泛著渡漆油亮的光澤,濃深色彩的指板使得貝殼鑲嵌尤為醒目,但又出奇地恰到好處。

駱賞兒看得呆呆地,他這是……

文澤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眼眸低垂,專注地把弄著手裡的電吉他。

駱賞兒不懂,看他頗有那麼點兒專業吉他手的範兒,不覺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文澤背後的落地窗並沒有拉上窗簾,朦朧的夜色裡,應該有月光清冷的微茫吧,可是因為室內大亮,外面一片漆色茫茫;駱賞兒在純黑色的背景幕下只看得到文澤坐在那裡畫報一樣的優雅怡然。

用句很文藝的話說:他就是光,他在哪裡,她的目光就在哪裡。

文澤在純玄色的背景下撥絃而奏,駱賞兒出神地望著他那認真的樣子,由衷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神湯漾,心想,這文澤邊上要是再有個壁爐噼噼啪啪地燃著,那就更有風情了。

前奏旋律悠揚卻略微歡快,文澤開始自然地哼唱,他略微抬頭,閉著眸子,有些沉醉的樣子。

駱賞兒從未聽過如此蠱惑人心的吉他彈唱。

清澈的分解和絃出神入化地與文澤動聽的男聲完全融合為一體。

這麼好聽的聲音……

她徹底沉醉在他充滿魅惑力的歌唱裡,無法自拔。

嗚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某個耀眼陽光的午後

逆光裡走來我最愛的她

櫥窗里美麗的純色婚紗

一輩子只有一次呀

青澀年華

旁若無人地親吻戲耍

漾著傻傻的笑容

對我說

要為我披上無暇的白紗

我想起那日綠樹枝椏明媚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