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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不能天天往家跑了。爸爸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可就算好了,也會拖累你們。”他臉上那不捨的神情那麼明顯,好像是油盡燈枯的老人,有說不盡的遺憾。

駱賞兒鼻子酸酸的,眼淚刷地就落下來了:“爸爸,您怎麼能這麼說!媽媽一直在努力,狼華已經決定幫我們了。您不能這樣洩氣!駱生還那麼小,您怎麼忍心說這樣喪氣的話。”她越說越難過,眼淚就更停不住了。

駱秉恆嘆了口氣,去擦她的淚水:“哭鼻子!小丫頭!看你這樣愛哭以後誰敢要你!”

駱賞兒一邊哭著一邊腹誹:我已經嫁出去了的。

駱秉恆最無法忍受女兒的眼淚,終於在水漫金山中舉手投降:“好了,好了,賞兒不哭啦啊。爸爸錯了,爸爸會好好治病,爸爸還要看著賞兒出嫁、看著駱生長大呢。”

駱賞兒終於破涕為笑:“這還差不多!”

“駱董今天氣色不錯。”

駱賞兒和父親回過頭來看向門口,文澤邁步進來,說:“冒昧來探視,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駱先生。”

禮貌,卻不做作,客氣,卻不敷衍,這是文澤。

駱賞兒連忙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瞅著文澤不出聲。

駱秉恆對於文澤的到訪很是詫異,但還是出於禮貌道:“託文董的福氣,身體好多了。”他拍拍女兒的肩膀:“還記得文董嗎?你以前叫過文叔叔的。”

現在也在叫。

駱賞兒站起來,無比彆扭地說:“文叔叔好。”

文澤聽著她假裝乖寶寶和長輩問好似的禮貌問候,發自內心地笑了:“你好,小丫頭。”

“文叔叔,請坐吧。”

駱秉恆問:“文董今天來是要談公事嗎?”

文澤坐下,斟酌了下,說:“不,公事上,駱夫人處理得很好。我難以想象一直居家相夫教子的駱夫人在這個時候能撐起大局。駱夫人找到我的時候,我很為她的勇氣和魄力所折服,她實在是位不簡單的女子。”

駱秉恆苦笑:“可惜所嫁非人,是我造孽。”

文澤說:“現在搞金融的,裡面的比外面的多。您的案子我請律師仔細諮詢過,還是有轉機的。不過,我猜想,應該是誰擺了您一道。”

駱秉恆點頭:“是我們公司第四大股東於然,她舉報我非法融資、操縱股市,證據確鑿,真是想直接要了我的老命,”他長嘆口氣:“我承認,早年的時候,為了公司盈利,我的確耍了些手段,可是沒有嚴重到這樣的罪名,那些證據我又無力推翻。想必,她為了報復我,是費了一番苦心的。”

“恕我唐突,我能瞭解下前因後果嗎?”文澤皺眉。

駱秉恆臉上出現一絲尷尬,看看駱賞兒,終於說:“我們之間有一些感情上的糾葛,可是那都過去近十年了,她是個堅強得讓人欽佩的女人,是我負了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一切已經風平浪靜,她對我也是疏淡有禮,”駱秉恆露出一絲苦笑:“哪想到,她還是記恨著我。她佈局真是布了很久。”

文澤坐在駱秉恆對面,低頭沉思了片刻,說:“方便給我於然的聯絡方式嗎?我想找她談談。”

駱秉恆顯然沒有想到文澤會這麼說。按理說,狼華接收了駱氏,文澤已經得到想要的,他這樣涉入已經算是插手駱家家務事了。

最終,駱秉恆還是點了點頭,說:“好,那就有勞文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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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賞兒和文澤走出病房不遠就看到了給駱秉恆送午飯的姚安然牽著小駱生。

小駱生見了姐姐很開心,摟住駱賞兒的腿就說;“姐姐姐姐,抱抱!”白胖胖、嫩生生的兩隻小手向駱賞兒伸開,很像他平時和她討糖果吃的樣子。

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