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他最愛的優美唇形,同時也嚐到滑過相貼唇畔間,她心碎的淚。
“不管如何,你給過我最美的回憶,我由衷感謝,不管那個人是心蘋還是任何人,我都希望你能早日尋回那顆遺落的心。”她鬆了手,離開他的懷抱。“我先回去了,幫我跟大家說一聲。”
“我送你回去——”
她搖頭,微笑婉拒。“你是今天的主角,怎麼可以先走?”
“可是你喝了酒!”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還沒醉到回不了家。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不愛,卻又對我這麼好,你知道嗎?這樣的溫柔對女人而言,其實更殘忍,有時冷酷一點,反而是解脫。”
他無言了,默默看著她……
“再見了,我最愛的男人,祝你幸福。”戀戀不捨地吻了下他的唇角,越過他,獨自走向沒有他的人生。他沒挽留,倚在牆邊,目送她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他收回目光,轉身想回包廂,冷不防地對上一雙清眸——
一張不言不語、幽然與他對望的清韻容顏……
他心臟一陣揪沉。
一直到回家,沈天晴始終沒多說什麼,異常地沉默,他不曉得,她到底站在那裡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她不說,他也不問。
連齊光彥都察覺到他們氣氛不對勁,頻頻關心探問。
從進屋之後,他就一直站在陽臺抽菸,沈天晴洗完澡出來,在他身後站了好久,他都沒發現。
“你現在的心亂,是為了宛萱姐嗎?”
一不留神,燒到了底的菸屁股燙到手指,他回神,趕緊拈熄。
“心蘋姐的愛,你戰戰兢兢,不敢接受;而宛萱姐的愛,你接受了,卻還不起,她們都是你在乎的,你卻誰都傷害了。”
不敢迎視她過於清亮的明眸,他狼狽地移開,再燃起一根菸。“你才幾歲,懂什麼愛情?”
“我懂!你知道我懂!我不像你,不敢面對,只會逃避!”
他一霞,用力吸了口煙,再沉沉吐出,像要將心亂如麻的思緒,也隨著廢氣一同釋出體外。
沈天晴凝視著繚繞煙霧中,朦朧的俊秀容顏,嘆息輕問:“哥,你心裡愛的到底是誰?會不會把心藏得太深,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他愛的是誰?這是她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
他愛誰,這點從來就無庸置疑,但是,他能說嗎?
如同上一回,他無法響應,只能沉鬱地吸著煙。
“哥,你不能這樣,想要誰,要表示清楚,否則,你愛的人隨著你隱晦不明的態度擺盪不安,得不到確切答案,你不愛的人又無法徹底死心,你這樣!會讓每一個愛你的人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她說著,聲音隱隱哽咽,背過身去,不願讓他看見她的脆弱。
“晴——”他黯然,伸出了手,卻沒有立場給予撫慰,凝視著她清寂的背影,遲遲無法給她一記擁抱。
“其實,那些愛你的人未必真的奢望得到什麼,她們要的,只是一個明確的答案而已,有這麼難嗎?”字字句句全是不可錯辨的怨懟,他不是不懂,只是——
晴,對不起。
他無聲地,在心中輕輕說著無法出口的虧欠。
深夜裡,門鈴響起,劉心蘋卸了妝,才剛躺上床,就被逼著離開溫暖的床鋪。
沒料到的是,門外站著的人——
“瀚宇?”她驚呼。幾個小時前才剛從錢櫃分開,實在料不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他。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好啊!”伸手拉他,發現掌溫出奇的低,將他按坐在椅中,撫上他的臉,也是冰涼的。
“瀚宇,你沒事吧?”她彎身關切地俯視他。
他搖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