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厲喝驟然響起,景洛離開的步子頓了頓,不明白這餘芝芝又要做什麼。
隨即便聽的餘芝芝突然軟了聲音道:“方才是我這丫鬟無禮了,本小姐在此與你道聲歉。”
說罷她見景洛回頭疑惑的望著自己,臉頰飛起絲絲紅暈,一副小女兒家姿態扭捏著說:“我乃餘家么女餘芝芝,不知公子是哪家的?”
見她此番作態,景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要知道女人最懂女人!
餘芝芝這扭扭捏捏,一句話恨不得掰碎了分成三段說的模樣,怕不是瞧上自個兒了吧?
思及此景洛渾身一陣惡寒。
他雖為男兒身,但二十多年的直女觀念可沒被掰彎啊!
但轉念一想,原身的長相也頗為俊俏,要擱在現代便是屬於小奶狗那一掛的,會被餘芝芝看上也不奇怪。
頓時他臉色十分尷尬道:“既然誤會解除,咱們就此別過吧,我還有事兒,便不與小姐多話了!”
說罷景洛逃也似的鑽入馬車,催促著小廝趕緊走!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丁香頗為不服氣道:“小姐,這人好生無禮,您方才如此客氣與他說話,他竟然連家門都不報便跑了!怕不是自知家世配不上小姐,這才沒臉說吧?”
聽著身側丫鬟的怨懟聲,餘芝芝卻是勾起一抹笑容。
她餘芝芝看上的人,還沒有能逃得出她手掌心的!
隨即餘芝芝在看向另幾名丫鬟,臉色立即冷了幾分,不悅道:“往後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便少插嘴本小姐的事兒!”
聞言先前出聲的大丫鬟垂下頭,一副任憑主子吩咐的模樣!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往常略顯厚重的衣袍早已換下,今日景洛身著一套月白底色配錦繡薄衫,髮髻也只用著同色系綢帶束縛住。
方才外間的爭執,車內二人自是聽的清楚。
那餘芝芝後頭的話顯然是在打探景洛何許人也,趙淵想起不久前他們還提起這餘家么女,當即調笑道:“先前你不還在母后宮中提起這餘家女?這見著本尊感覺如何?”
聞言景洛與沈延之齊齊抬頭望向趙淵,景洛毫不猶豫道:“這脾氣不行,怕是個被慣壞了的,長相嘛,倒是與我認識那友人像了個七七八八!”
而沈延之則是眸子晦暗不明,原本渾身散發著的冷意,在聽見景洛後頭的話後,頓時收斂下來。
“餘家女?”
他看似在問趙淵,但目光卻是停留在景洛面上,似要將他盯出個窟窿來!
被沈延之開啟話頭,趙淵立即將先前殿內瑣事告知於他,說罷又道:“這餘家么女絕計是入不了宮的。
先不說她僅僅是個庶女,單就她那大姐,可是靖王妃!
若是按著輩分算,她還算是我長輩。”
聞言景洛這才弄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怪不得餘芝芝行事無所顧忌,原來是壓根就沒指望著嫁入皇室!
是以,便由著自個兒心意,在京中挑個瞧得上眼的夫婿了?
不過他轉而將眸光轉移,看向沈延之,恰巧與之目光碰撞。
沈延之眸光灼灼,內裡暗含的,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隨即沈延之收回視線,似乎對方才毫無所覺。但轉而又似不經意般提起道:“餘家女怕是看上你,要擇你為夫婿了!”
沈延之說的言之鑿鑿,明明方才他也未露面,怎的就能如此確定?
見狀景洛一臉無所謂道:“瞧上便瞧上唄,就算小爺願意,我爹怕是都不可能答應!”
聞言趙淵不明白此話何意。
“什麼意思?你們家就你這麼一個獨苗苗,國公爺合該盼著你早早娶妻生子才對?”
豈料景洛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