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憤怒衝昏了頭的餘守成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跪了回去,“陛下,老臣實在是氣急這才殿前失態,還望陛下恕罪!”
不僅是餘守成,所有官員都是嚇得跪了一地,他們已經許久沒見過恆武帝如此動怒了。
“好你個餘守成!你生的個好女兒啊!”
他憤怒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下方的餘守成接著怒道:“不僅與人珠胎暗結,竟還妄圖構陷沈愛卿,更是意圖以軍功逼著朕將你那個不知懷了何人野種的女兒嫁到國公府!
怎麼?你是篤定了此事做的隱秘便不會被人發現?你自己說,你該當何罪?!!!”
“不,陛下此事絕不可能,老臣的女兒最是乖巧聽話,怎麼可能與人做下此等禍事?”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忽然抬手指著吳太醫的方向憤憤開口,“方才那太醫說過,宮裡的老嬤嬤驗過小女還是處子之身,又怎會有孕?其中定然有貓膩!還望陛下明察!”
餘守成怎麼都不肯相信他捧在手心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依舊不甘心的找著破綻,若是此事被坐實,那他女兒便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在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沈延之卻是忽然站了出來,“陛下,既然餘家小姐就在宮中,不如將人喚來當堂對質,也好讓餘老將軍知曉,微臣並非胡言!”
金鑾殿平日雖然不許女人踏足,但若是有人告御狀,特殊情況也是可以作為證人傳上來,更何況此事牽扯了三家,若是不弄清楚,難免有心人會以此大做文章。
是以恆武帝只在稍作沉思後,便派太監前去將餘芝芝帶來。
“什麼?傳本小姐去金鑾殿?”
在太醫院被人看守著不讓她離開半步的餘芝芝在得到這訊息時,心底便逐漸不安起來。
她只以為自己不是完璧的事情被查了出來,完全沒料到是她有了身孕。
所以在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後,她美眸中閃現一抹複雜的深意,隨即便跟在太監身後朝著御書房前去。
見丁香被人攔了下來,餘芝芝轉頭便朝著太監怒斥:“憑什麼不讓本小姐的婢女跟著?”
聞言傳旨太監冷哼一聲,“餘小姐怕不是還以為皇宮是您自個兒府裡呢,隨著您想帶著誰都行?”
一句話將餘芝芝堵的啞口無言,半晌無言後她被人推了一把,“趕緊的走,磨磨蹭蹭個什麼勁兒?真當陛下還能等著你不成?”
她捏緊了粉拳,惱恨的瞪了一眼太監,隨即腳步堅定的快步走到朝堂。
在面對滿朝文武以及威嚴莊重的金鑾殿時,她腳步有些疲軟,彷彿踩在雲端。
可直到看見景洛的身影后,她心中大定。
只要他在就好!
隨即,餘芝芝跪在地上行禮後,恆武帝卻是陰沉著臉久久未曾讓人起身,隨即看向沈延之問道,“既是朕賜婚你們二人,那你們便當堂說清楚。”
“是!”
沈延之鳳眸在掠過景洛時,眼底流露出只有二人才看得懂的情意,轉而面對餘芝芝卻是驀然神色冰冷一片,“餘小姐,沈某本不欲將此事做絕,但如今事情已然鬧開,沈某隻求能與餘小姐解除婚約,自從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可願意?”
聞言餘芝芝跪在地上的身子挺的筆直,她給了面色急切的父親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願意!”
女子清麗的嗓音迴盪在金鑾殿上,她沒有絲毫猶豫便應承下來。
原本鬧了許久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易就瞭解,也是眾人沒想到的。
不過恆武帝見沈延之不欲過多追究,且還給她留了一絲臉面,沒將懷胎的事揭開,索性也打算就此揭過算了。
“事情已了結,諸位愛卿若無事,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