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且先等會兒,母妃去瞧瞧管家是為了何事尋來。”
說罷靖王妃便朝著外間走去,管家見著來人恭恭敬敬行禮道:“小的參見王妃。”
“嗯,起來吧,所為何事便直說了吧。”
“是,王妃!方才咱們滿香樓掌櫃的尋了來,說是國公府小少爺將酒樓收了去。”
靖王妃一聽說是景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是這病秧子?罷了,既然輸便輸了,王爺不是與你們說了,將掌櫃繼續安插在滿香樓?怎的他不好好守著酒樓,竟是跑王府來了?”
說到這,趙大管家一臉菜色顫聲道:“王妃,掌櫃正是為此事而來,他們...包括酒樓的廚子夥計們,全都被那景洛趕了出來!”
“砰!!”
靖王妃氣的將茶盞狠狠摜在地上,保養得宜的手猛的拍向桌子:“不中用的東西!一點兒小事的辦不好,去將人尋來!本王妃倒是要問問他如何就連個病秧子都對付不了?”
趙大管家見靖王妃動怒,慌忙跪地:“王妃您消消氣,小的倒是有一法子,興許能解決。”
見狀王妃依舊蘊含薄怒的面色緩和幾分,示意他說下去。
“王妃,咱滿香樓在京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的酒樓,其實人全走了也好,大不了咱們另起爐灶繼續將滿香樓開起來。
到時國公府那小子就算得了個酒樓又如何?沒人沒菜色,任憑他有天大本事也決計是個賠本買賣!”
靖王妃眉頭微蹙似乎在考慮此事的可行性,半晌便聽的趙文州從裡間衝了出來。
“母妃,管家說的沒錯!咱們得繼續將滿香樓經營下去!
且不但要經營,酒樓重新選址咱們就開在他旁邊!到時咱們酒樓座無虛席,那病秧子的酒樓連個蒼蠅都不進去,兒子才能舒心!”
見萎靡多日的兒子此刻神采奕奕的模樣,靖王妃不禁暗自歡喜:“好,就依你說的去辦!
趙管家,都聽見了?此事務必辦妥!”
聞言趙文州心有不甘道:“母妃,不若您便將此事交於兒子去辦?兒子定能辦的漂漂亮亮!”
“好,就依你。”
靖王妃見此哪有不順著兒子的?不過一樁小事,回頭她讓管家在旁多提點著便是。
眼下臨近年關,鋪子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開的起來,哪怕趙文州再是心急,也只能等年過了,才有心思安排些旁的。
這期間他也沒忘了派人盯著景洛那邊,一旦對方有所動作他便能在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天氣愈發寒冷,景洛也不大願意在這隆冬時節出門。
每日便是窩在房中取暖,時不時聽小安子報上來的酒樓進展,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很快便到了新年,這還是他頭回在古代體驗一把過年的熱鬧。
不過今年家中只餘他跟老爹二人,看著桌上豐盛的菜式,景仁義情緒有幾分低落。
見狀景洛自是知道老爹在想什麼:“爹,您是不是掛念祖母與二叔他們了?”
見狀景仁義疑惑的看向兒子:“我掛念那幫黑心爛肺的東西作甚?”
“那您為何如此?”
“唉,想你娘了,也不知她在下頭過得如何,冷不冷,餓不餓。”
聞言景洛也放下手中筷子,不知在想什麼。
他在現代從來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也從未體會到父愛母愛是什麼。
如今穿進書中,有了景仁義這便宜老爹將他護的眼珠子似的,但母親,卻依舊是一種奢望。
思及此他忽而調笑道:“放心吧爹,有您每年燒的那許多物件,我娘在下頭定然過得不差。
若是我娘在世,看見你如今這樣子,怕是才會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