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果然,趙淵面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只是隨意道:“自然是在他府邸了。我記得你一向不愛與延之多接觸,怎麼今日想起問他了?”
待他說完景洛便敏銳的覺察到不對,當即便藉故說道:“沒什麼,就是好奇他今日怎麼不在罷了!
我本也就是來問問案件進展如何,若無事,便先行回去了!”
說罷,他便起身打算出門,趙淵眸光微動,卻是什麼都沒說。
待他上了馬車,隨即便吩咐王銳將車駛進二皇子府旁的暗巷內。
等待片刻後,瞧見何世昌騎著馬,自街道上一閃而過。
“走!回二皇子府。”
趙淵似乎心有所感,果然等在議事廳處。
見景洛去而復返,當即搖頭嘆息道:“你何時如此聰慧了?竟然瞞不住你了!”
聞言景洛便知定是沈延之出了事。
“你們昨夜遇襲了?”
對此,趙淵並未解釋,只是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跟我來!”
景洛不作他想,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趙淵帶著他來到主院偏房處,只見門外站著幾名侍衛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隨即他推開門帶著景洛進入房內,只見沈延之正躺在床上,往日勾魂奪魄的眸子此刻正緊緊閉著。
狹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蒼白的面上毫無血色,顯然是昏迷的狀態。
“這?”
景洛上前幾步,便瞧見他薄被下的他,身上被纏了厚厚的繃帶,而胸口處的殷殷血跡早已滲出。
“你猜的沒錯!我既能認出柳沐霖,他必然也認得我!
再發現他後,我便將此告訴了延之,我們二人當即便打算離開。眼看就要出府,後頭便有人追了上來,正是先前追殺我們那人!”
隨即趙淵撩開寬大的袖袍,露出胳膊上的繃帶。
“我一時不敵被那人的鞭子纏住手腕,是延之拼死抵擋,但胸前也被追來的人射中!”
他懊惱的嘆息一聲,只覺自己實在無用,還連累的沈延之受傷昏迷!
景洛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想到依那夥人的狠辣,箭上定然有毒!
思及此他便直接問了出來:“可有請呂老來診治?”
卻見趙淵眉頭微蹙:“未曾!延之失去意識前特意囑咐於我,說是萬不可叫宮中御醫知曉,包括呂老!
不過府醫已替延之包紮,只是這箭上的毒...”
要知道,呂老爺子的醫術在宮中若說第二,便絕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恆武帝對他也是頗為信任,趙淵想不通他為何要如此,但也是依著沈延之的話,並未走漏半點風聲。
只吩咐了府醫替沈延之包紮,但經過診治,府醫卻是對這毒束手無策,一時間,他也沒了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