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總算是成功將體內的母蠱安撫下來,經過她的努力,也發現這母蠱實在是兇得很,竟是比她家主子體內原先那隻要更為難辦!
但願主子能儘快培育出一隻新的母蠱,否則的話,她也不知道還能再替景洛壓制幾次。
對景洛,她的印象是極好的。
她不希望如此單純的人兒會因為這些勾心鬥角從而白白喪命!
武娘站起身,因為長時間的全神貫注,腰身都微微有些疲軟。
“你們?”
她一轉頭,便對上了三雙期盼的眼睛。
包括她那常年冷著臉的主子!
果然,人還是得有七情六慾才能更加鮮活。
“神醫,我家洛兒的毒是解了嗎?”
景仁義率先開口,他瞧著洛兒這樣子,小臉慘白慘白的,怎麼看著也不像是解了毒的模樣啊?
“嗯,此毒分外兇險,老夫只是解了一半,接下來還需連泡七日藥浴方能穩住!”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是,景洛這毒恐怕接下來隔三差五便得泡藥浴穩住,否則一旦發作起來,只會更要命。
只是面對著一雙慈愛的目光,她又不好將話說的太直白,否則她擔心景國公會撐不住!
“好好好,只要能保我兒性命就好,煩請神醫近幾日不若就留在府上,您放心,診金老夫定然會雙倍奉上!”
雖然他手裡沒什麼銀錢,但他院子裡的地下可還埋著不少寶貝。
這些還是當年每回外出打仗回來時,他便在地下埋上一件,這事兒除了他誰都不知道,也是擔心萬一哪天他出事了,東西能留給洛兒傍身之用!
父母之愛子,總是想的更長遠些。
“嗯,國公爺放心,小公爺這毒來勢兇險,不必說老夫也會留在府上日日照看!”
說罷,武娘便打算外出淨手,方才景洛身上的沾染了許多烏黑濃稠的黑血,難免的自己手上衣袖上也都是汙跡。
見狀景仁義立刻吩咐人將她帶去客院。
吳太醫也趁機提要求,“國公爺,我瞧著泡藥浴等雜事頗多,以免府上的下人處理不當,下官便自請留下照看一二,也好到時回去對陛下有個交代,您看?”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就差明著說要不給我也安排個客房?
宮裡的御醫能留下景仁義哪有不願意的?
自然是多多益善,當即也安排人給吳太醫安排客院,只是景仁義也是稍稍知曉方才那位神醫是個厲害的,擔心人家有什麼癖好,會不願與人同住一個院子。反正他國公府如今也就兩位主子,空著的院落多的是,便做主給吳太醫一人也安排在了一間院子裡。
希望落空的吳太醫苦著一張臉,“國公爺,您別給下官安排的距離神醫太遠,否則的話神醫若是有個什麼指示,下官擔心....”
聞言景仁義瞬間明瞭,這哪是要留下幹活的?這分明是打算去找神醫請教的!
不過他也不扭捏,吳太醫也是宮裡施針的好手,若是能學到一招半式,於陛下娘娘只會多多益善。
遂也隨了他的意。
直到臥房內只剩下伺候的丫鬟,景仁義這才將目光移到一直在臥房不曾挪動半分的沈延之身上。
“丫頭你收拾完了便退下!”
現下床上的人還未醒,丫鬟也只是端著熱水進來給她們少爺擦拭的,現下聽了國公爺的話,放下手裡的盆子便退下了。
“沈小子,有什麼話你便與老夫直說!”
聞言沈延之鳳眸才微微轉動,他直視景仁義犀利的視線,沉聲道“我知曉國公爺近來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景洛被人從京兆府請回府,隨後又被關進祠堂的事他不可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