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連綿的大雪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街道上早先還蝸居在家中不願出來走動的百姓,也不得已全都出來清掃屋頂的積雪,實在是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若是再不及時清理恐怕有壓垮房屋的趨勢。
在此期間,景洛研製的暖手包也在沈延之秘密讓人趕製下,成功運送了第一批過來。
拿到東西的等人也知道是時候出現了。
城外的羽林衛和沈延之帶來的人繼續按兵不動,而趙淵和景洛等一行人也是忽然出現在軍營外的。
“你們是什麼人?!”
軍營外計程車兵手執長矛警惕的打量著來人。
見狀陸斐立刻上前將趙淵的令牌讓人瞧個清楚,見狀那士兵臉色難看的打量一眼趙淵這才放行,“進去吧!”那眼底的鄙夷和不屑幾乎都要溢位來。
親眼所見這人的神色,趙淵和景洛都是一臉凝重。
一個守門小兵見著皇子都能是如此模樣,那軍營裡的何副將等人豈不是更加煎熬?
裡間得到訊息的何副將已經快步出來迎接了,見到二皇子的一瞬趕忙就要下跪,被跳下馬的趙淵虛扶一把在他耳邊道“不必多禮,在軍營中您是前輩,本殿下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還得何副將多多指點才是!”
身後跟來的另外兩人也是同樣的悲慼模樣。
他們有太多話要說,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不由心裡都憋著一團火。
幾人說著話便要往裡間的營帳走去,但忽然被一行人給堵住去路
原是聽說二皇子到了,駐守在軍營裡的餘守成部下將軍和軍師都趕了過來,“末將參見二殿下!”礙於身份在這兒,幾人就是再不情願也得下跪,畢竟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對這三人,趙淵是同樣虛心請教的模樣。
“殿下此番來的匆忙也沒讓人提前知會一聲,這讓下官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恐怕是會怠慢了殿下!”幾人中唯一一個面容清秀像個讀書人般的男子抱拳說道。
不過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又都是巡視計程車兵,不少人已經側目看了過來。
“來人,去將軍營裡養的羊全都宰了,今夜咱們要好好給二殿下接風洗塵!”
他一聲令下,身邊的幾名將士都是一副不滿的神色,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必!”
趙淵神色莫名的看向他,“本殿下前來可不需要什麼接風洗塵,平日如何就還是如何,不必特意如此!”說罷,他又看向何副將那邊道“不知方才這位是?”
聞言何副將冷哼一聲,“此人乃是餘老將軍生前的軍師,聞舒城!”
聞舒城見狀略一拱手略帶歉意道“忘了二殿下也是頭一回來邊關苦寒之地,倒是忘了介紹,下官聞舒城,其餘的是...”他一一介紹完畢,外間的人肩頭也幾乎都積攢了一層雪花。
“軍師似乎格外喜歡賞雪?”
就在聞舒城仍舊滔滔不絕之時,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聞舒城細長的眉眼循聲而去,見是個年紀不大的且衣裳穿著看著都不怎麼樣的小子不由失笑道“原來二殿下身邊竟是也有這般沒規矩的,本官正和殿下說話,哪兒就輪的著你隨意插嘴了?”
說著,聞舒城細長的眉眼一厲,裹挾著風雪的氣勢撲面而來試圖嚇退景洛。
但景洛哪會吃他這套?
“外間的雪這般大,軍師堵著路在此所為何意?沒瞧見您身後的將軍們身上都積攢了厚厚一層雪?這不知道的恐怕是該以為咱們殿下好大的威風,一來便要諸位站在雪地裡聽訓了?”
聞舒城被景洛一番話說的面如寒冰,見他不愉,便立刻有人虎著臉道“你他孃的哪兒冒出來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