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離了這酒樓就是小爺逼你全家去死了?
小爺若猜的不錯,你應當是靖王或靖王妃的家生子吧?否則這偌大的酒樓交給外人誰能放心?
離了這酒樓你大可以回王府,若當真沒銀子餓死了,那也怪不到小爺頭上!”
景洛說完便聽的牆頭草們又齊齊倒向他這邊。
掌櫃見這招沒用,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隨即也不裝了,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既然新東家如此不顧念我們這幫酒樓老人,那便也別怪小的了!”
景洛還沒反應過來掌櫃這話是何意思,便見著掌櫃朝裡頭其餘小二說道:“去!將樓裡廚子夥計全給我叫出來!”
不多會兒,滿香樓外便烏泱泱站了一大群人。
見此景洛才明白掌櫃是想做什麼,隨即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掌櫃,等待他下文。
“這都是我滿香樓的大廚,滿香樓為何在京中生意如此紅火?靠的便是這些大廚獨門不外傳的手藝!
今日東家既然嫌我們這幫老人無用,要辭退了咱們!
行啊!大夥兒跟著一道走便是!”
說罷掌櫃目光得意看向景洛,哼!我看你沒廚子沒夥計如何能將酒樓開起來!
誰知景洛接下來一番話,讓他瞬間慌了神。
只見景洛笑得開懷:“如此倒是省了小爺不少事,正好這酒樓裡的人小爺還都不敢留了。
萬一又來個如陳大才般的夥計,豈不是平白招個祖宗?
那便勞煩掌櫃的帶著你的人,速速離去,莫要站在這兒擋道!”
掌櫃聞言怒急:“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走!我就不信離了咱們,他這酒樓還能開的起來!”
豈料掌櫃的說完,願意跟著他離開的不過寥寥數人,剩下的紛紛面色愁苦欲言又止。
景洛冷眼瞧著這一切,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若是看著這些人可憐便將人留下。
萬一日後起了什麼壞心思,在他飯菜裡做手腳可怎麼辦?
人手而已,他國公府多的是!
正好也能替他爹安排安排那些受過傷的將士,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無法行動的,來他酒樓裡跑個腿每月掙點銀子便足夠養活一家老小了。
且他打算做的菜式正好需要這般忠心之人,不用擔心被人買通了洩露出去。
思及此他笑容更是擴大幾分。
掌櫃見他此番模樣,咬咬牙朝著眾人道:“此處留不住,難不成咱們不能去別處將滿香樓繼續經營下去?
別忘了咱們背靠的可是靖王府這棵大樹!”
這番話半是利誘半是威脅,眾人見狀只得灰溜溜跟著掌櫃離開。
見人都散了,景洛謝過圍觀百姓仗義執言,抬腳便跨進滿香樓。
先前熱鬧的景象已然不再,桌上滿是些殘羹剩飯。早在鬧起來的時候,便已有人趁亂溜了出去。
景洛對此也不計較,淡定走到櫃檯後拉開抽屜,白花花的銀子在裡頭安靜的躺著。
小平子跟在身旁也是雙眼一亮:“少爺,這兒得有...咳咳咳,幾百兩銀子了!”
景洛忙看向小平子,吩咐他坐下這才道:“你先在此處坐著,少爺尋王銳先送你回府叫府醫瞧瞧,別得落下什麼毛病。”
小平子見狀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別,少爺,我自個兒去就行。”
小平子想要強撐著站起來的身子,卻被景洛不由分說的按下坐在椅子上,轉瞬便跑了出去。
他們來時王銳只將二人放在街上便趕著車去了后街,如此繁華地段自然是不允許馬車停靠的,是以方才發生的爭執車伕全然不知。
否則也用不著沈延之出手搭救,僅王銳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