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景洛卻是在這時候忽然開口阻止。
“小公爺,您還有什麼話要問?”
盧通海向前走的步子頓住,跟在他身後要走的其餘幾名衙役臉上的不耐之色快要溢位來。
“小公爺,這案子一看便是這家男人犯懶,隨手給孩子丟亂葬崗,回來怕他娘子責罵才鬧出來的事兒。咱們盧頭兒都問清楚了,您還有什麼不滿意?”
說話的是往日跟盧通海關係較好的衙役,他翻著白眼不屑的瞥了眼景洛,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裡:“我說兄弟們天天都忙著呢,可沒工夫陪小公爺您在這兒玩斷案的遊戲!”
見他說話越來越不客氣,盧通海臉色尷尬:“咳咳,小公爺您別把陳桐的話放在心上,他就這麼個人,說話不過腦子!”
說罷盧通海瞪了眼陳桐,“真當自個兒是個人物了?說話沒大沒小!”
“嘖,我說的有毛病?”
陳桐梗著脖子不服氣道,身邊另幾名衙役眼看著自己人要吵起來,忙出來打圓場:“盧頭兒,陳桐說的也沒啥錯,咱們還有好幾家要跑呢,可沒工夫在這兒耽擱時間!”
“就是!”
靜靜聽完眾人的滿腹牢騷後,景洛沒有和他們搭話的意思,有些人打心底就不服你,你解釋再多他們也只會當你是在放屁。
“你的手,能否叫我看看?”
景洛靠近了剛掙脫芸孃的男人跟前,朝他伸手,眼底帶著從容不迫。
男人不知道景洛要做什麼,但這兒看著就是這群衙役中的老大,男人自然不敢不從。
“是,不知大人要看草民的手幹什麼?”
男人雖問著,但雙手也是聽話的舉起。景洛將男人的雙手仔細檢視一番後,又探手在他大拇指和食指處輕輕摩挲了一下。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後,景洛這才鬆開男人的手,“沒事了!”
“咱們走!”
景洛帶著人離開,原本就不服氣的陳桐見狀更是沒個好臉色:“哼,我就說吧?這不是白耽誤咱們的時間麼?”
“行了,把嘴給老子閉上!”
盧通海這回是真生氣了,先前景洛給他了一袋碎銀子讓他請客時,這陳桐是喝的最多的那個,怎麼現在就記不得小公爺的好了?
一行人如來時一般走出巷口後,景洛忽然問了一句:“這芸娘是什麼時候丟的孩子?”
聞言盧通海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好像就是半月前,哦,這小娘子來的時候還說了,說那天夜裡下了好大的雨,她相公還說孩子因為下雨受了涼,發起高熱這才給燒沒了的。”
“下雨?”
景洛總覺得這件事裡頭有些古怪,提起下雨他立刻想到,半月前那個暴雨夜,三皇子府接連誕生兩位小皇孫的事情。
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
“派個人盯著這家男人,看看他這幾日是去的哪家賭坊,順道查查替芸娘接生的穩婆。”
景洛吩咐完就聽得身後的陳桐冷嗤一句:“小公爺這差事怕是沒人能去,咱們可不像您天天閒的慌,這事務忙都忙不過來,哪兒有閒工夫替您盯著人?”
陳桐說罷,另有不服氣的也附和道:“就是,再說小公爺您憑什麼斷定這家男人就是混跡賭坊的?沒影兒的事,您這不是白瞎咱們替您跑腿兒?”
“憑什麼?”
景洛忽然止住步子,緩緩轉過身盯著最先挑事的陳桐一字一句道:“就憑他的拇指與食指間有層薄繭子!只有日日混跡於賭桌摸牌九的人才有!”
且景洛之所以上手感受了一下,正是因為粗看看不大出來,如此更是證明了此人是才染上賭博沒多久。
而一個家中妻子有孕在身,而他在染上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