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泛黃的紙張一角,一滴早已乾透的油漬映入眼簾。
景洛笑容一滯,將話本子湊近鼻尖聞了聞,這味道,是他桂花酥酪的油漬!
相同的話本不計其數,為何偏偏他被人擄走後丟失的話本會出現在沈延之的房裡?
回憶倏地倒退至幾個月前,那天晚上平白出現的黑衣人將他帶走,雖然自己莫名又被放了回來,但太醫經過太醫診斷,他是被人放了血!
後來,景洛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記得當時他與沈延之還未互相表露心意,而沈延之卻是在來探望他時,表現的,極為心虛?
想起他當時的舉動,以及曾經誤打誤撞看見沈延之泡藥浴的情形,景洛忽然就明白了。
什麼喜歡都是假的!
怕不是隻有自己身上的蠱蟲對他有用,所以才刻意接近自己!
思及此,景洛心口一陣悶痛傳來。
他死死的捂住心口,但痛感卻是愈加強烈,直疼的他跌倒在地上,打翻了桌上的一應擺件。
房內發出的巨大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外間的人。
“房裡怎麼有動靜?”
一直待在不遠處的武娘率先走了過來,她趴在門邊側耳傾聽,裡間的急促呼吸傳入耳中。
“砰!”
門被一腳踢開,“何方小賊!”
但當她看見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的景洛時,卻是大驚失色:“呀,怎麼是你?這是怎麼了?”
“疼....”
微弱的聲音響起。
武娘快步衝上前,將景洛的手腕掰正,指尖搭在他脈搏上片刻便蹙起眉!
“壞了,怎麼好端端發作起來了?”
來不及細想,武娘立即在景洛心口處封閉穴位,緊接著她又快步回到房內將自己的金針取來。
根根金針紮下去,劇烈的痛楚這才慢慢消散,景洛哇的吐出一口濃黑的血液,整個人眼前一花便暈了過去。
聞訊而來的胖子衝進房內,看著倒在地上的景洛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小公爺怎得躺在地上?”他靠近後看見地上的黑血眉頭便是狠狠皺了起來:“這,這是蠱毒發作了?”
“嗯,先幫我將人弄到床上去,我方才已經施了針,情況不大好!”
說罷,胖子立刻行動,將景洛抱起放到沈延之榻上。
“怎麼會這樣?”
胖子一臉愁容的看著武娘。
“不知道,他體內的母蠱不該這麼早發作才對,定是有什麼誘因,不過現下我還沒辦法替他祛除,且他這是母蠱,發作起來比主子原先的那隻要更為兇險,若是遲遲無法拔除,恐怕時日無多!”
聞言胖子臉上的肉都跟著顫了顫:“主子不是已經找到根治的法子了?”
武娘聽見這話卻是緩緩的搖頭:“根治的法子是有,但這母蠱不同於尋常子蠱,必須要用同為母蠱之人的血做引子才能誘的它出來!”
“啊?那蠱蟲主子上回不是從那什麼鬼臉四的房裡弄來了許多?找個人種下在放血做引子不就得了?”
胖子覺得這事好辦,大不了他去抓幾個人來一起種下母蠱,到時候那麼多血還怕誘不出來景洛體內的蠱蟲?
但武娘卻是無可奈何的輕嘆口氣:“若是如你說的那般簡單,主子也不必飽受這麼多年的痛苦了!”
緊接著,她才緩緩解釋道:“母蠱不同於尋常蠱蟲,就是一百個人種下也未必能存活一個,迄今為止咱們所知的也就只有景洛一人體內得以存活!
至於他是何時被種下的,咱們也未可知。
主子這段時間一直在用皇城司裡的死刑犯做實驗,可母蠱無一存活!”
胖子頓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