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一頁。
只見上面只標註了個姓氏:“王!”
“這怎麼只標註了個姓氏?”
景仁義疑惑的開口,王姓乃是大姓,單就是京城做官的就有不少姓王的官員。
聞言景洛狐疑的接過他爹手裡的賬本,隨即便仔細思索起來,“王,男嬰,九月十八!身有胎記!”
上面的標註就連孩子身上有胎記都給仔細記錄了,但為何單單這一頁與其他的不同,竟然是連全名都不敢留下?
但緊接著,不等房內的父子倆細想,便聽的外間有腳步聲急匆匆而來:“國公爺不好了,翻牆的小賊又來了!”
“他孃的,屢次三番來犯,老子今夜不捉了他,老子這個景字倒過來寫!”
隨即景仁義連懸掛在牆上的大刀都來不及拿,飛身便來到外間:“那小賊現在何處?!”
“國公爺,被小的們發現後,他便朝著外間後院處躲了起來!”
“跟老子來!”
臨走之前,景仁義還不忘朝景洛喊了一句:“跟爹一道的,爹先將你院子排查了你便早些睡下!”
“唉。”
景洛應了一聲便跟上。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小賊有九成九是沈延之,只是影三和絡腮鬍那些人估計都溜到不知何處,他一個人能擺脫老爹嗎?
明明他不該關心的,可心裡就是忐忑不已。
直到將景洛院兒裡能藏人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瞧見人影后,景仁義這才冷著臉吩咐:“去別的院兒搜!”
他也是弄不明白了, 若說是個採花大盜往人家後院去還有個說法,但他家後院兒如今是出了名的和尚廟,怎得就三不五時的盯著他家?
但他剛出院子,便瞧見前方一道身影猛的從樹梢竄出!
“他孃的!給老子站住,老子今夜不弄死你個狗東西!”
景仁義立刻便抬腳追了上去,留下一眾護衛在底下舉著劍跟螞蟻般烏泱泱亂竄。
“小賊要逃!兄弟們快追!”
聽見聲音時,景洛便已經出了院門,遠遠的那套神色披風便在夜色下揮舞。
“少爺,水滿了!”
小平子提著滿滿一桶熱水倒入裡間的浴桶內,自他家少爺一回來,他便已經開始一趟趟的提水,只等著他家少爺回來,沐浴。
“嗯,你先下去吧。”
景洛無語的看著在房頂上被老爹攆的四處亂竄的人,頗為無奈的回了房間準備沐浴,沒得影三他們的掩護,沈延之今夜估計是摸不進來了!
可景洛到底是低估了沈延之的功夫,他正泡在浴桶裡舒服的閉著眼,就聽見屋內傳來腳步聲:“我洗好了自會叫你進來!”他還以為是小平子或者是小安子,沒成想卻久久沒人答話,直到一雙泛著寒意的大掌搭在他肩頭,他才驀然睜開眼睛。
只見沈延之因為被景仁義狂追不捨,往日在外總是一絲不苟盤起的髮髻都微微有些鬆動,胸口也因長時間的逃竄而微微起伏,全然不是那個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凉!”
景洛縮了縮肩膀,身子下沉沒入溫熱的水中。
見人沒有和自己多話的意思,沈延之莫名覺得有些委屈,他微微俯下身子道:“好不容易擺脫國公爺的追殺來見你,你就是如此薄情待我?”
聞言景洛依舊是閉著眼懶懶道:“半個時辰前咱倆才分開,少拿話來堵我!”
“得到我你便不珍惜了?”
沈延之沒來由的煩躁,壓著心底的鬱氣,話語間都帶上了委屈。
“還是你瞧上那小倌了?”
清風霽月的沈大人何時如此委曲求全的待一個人了?從來對旁人都是十分冷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