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貫而入的披甲士兵個個手執長刀,渾身氣勢駭人,不消片刻便將御林軍殺退。
坐在龍椅上的蘇丞相面皮一抖。
看向位於正中被人簇擁著的高大男子。
“蘇定安,你個老匹夫還不速速給老子滾下來受死?”
景仁義身軀魁梧,看著坐在上首的蘇丞相,眼底是化不開的怒氣。一聲吼出,整個大殿幾乎都要抖上一抖。
失蹤了快半年的景仁義怎麼會如此巧的出現?
但不等其餘官員細想其中的秘密,沈延之長腿邁開走到景仁義身前恭敬行了一禮:“下官沈延之,見過國公爺!”
聞言景仁義虎目掃向身著紅袍的年輕人,眼底的震撼久久未能消散,他忙客氣的將人扶起:“不必多禮,現下是什麼情況?”
他才帶著人一路殺進來,身上多少沾著血腥氣,問完話後眼神彷彿帶著刀子般,從位於蘇丞相那邊兒的官員一個個掃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還在大殿內胡亂飛舞的蟲子,在陽光照射進來的瞬間便一隻只掉落。
只是那些個已經被蟲子鑽入血肉的,卻是不知怎麼辦才好。
“景仁義,你來的好啊!”
被人轉移到大殿一角的張閣老,勉力掀開眼皮,終於是長舒一口氣。
瞧見往日身子骨還算硬朗的張閣老此刻氣息奄奄的模樣,景仁義怒火中燒,將手裡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就朝安然坐在龍椅上的蘇丞相殺了過去。
“咻咻!!”
幾根銀針擦著他的臉飛過,常年習武的敏銳自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更何況蘇忠現在還受著傷,投射而來的銀針壓根就傷不到景仁義分毫。但沒想到原本朝著上首而去的大刀,卻是忽然調轉方向,一個橫劈就朝自己面門砍來。
蘇忠大驚之下,隨手拉過身側的人擋在自己面前。
即使這人也是朝中官員,景仁義也沒有絲毫手軟,鮮血噴出的瞬間,人頭落地。
他把刀在地上一杵:“以為老子會收手給你機會?呸!一群狼狽為奸的東西,死在老子刀下算給他個痛快,狗東西拿命來!”
方才沈延之在他身邊寥寥數語就把他寶貝兒子失蹤的訊息告知了自己。
比較蘇丞相,景仁義現在更想手刃了蘇忠這走狗!
隨即他大刀又是揮舞,劈砍了過去。
見狀蘇忠無法,扔下沒了頭顱的官員屍體,整個人飛速後撤。正面硬剛現在受了傷的他絕不是景仁義的對手,只有拉開距離才能尋找機會。
但景仁義見他眨眼功夫便後撤了幾長距離,黝黑的臉上倏地露出個得意的笑。
雖年過半百,但景仁義的身體靈活度絲毫不減當年,長刀揮舞間便又調轉方向,幾步便朝著龍椅上的蘇丞相襲來。
見狀蘇丞相臉上終於不再是一派鎮定,他慌忙起身朝著龍椅後面連滾帶爬的跑去,但身後緊追不捨的大刀卻是已經劈砍下來。
“砰!”
蘇丞相只覺身後一涼,再回頭就瞧見垂落在地上的衣袍少了一截兒。
不過他也是歷經過大風大浪之人,還不至於嚇得尿了褲子。
這邊兒打鬥激烈,蘇忠和鬼臉四見局勢不妙,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一人甩出長鞭,一人卻是從腰間取出不知名的藥粉,試圖毒翻景仁義。
但就在鬼臉四出手的瞬間,手腕間寒芒一閃。
血線緩慢溢位,他雙眼驚恐的盯著面前的紅衣少年,後者則是勾唇笑的邪魅:“好久不見?師父!”
沒想到多年未見,二人的第一次會面,便是如此場景。
鬼臉四不可置信的盯著沈延之那張妖異的面龐,就連雙手整齊的斷裂傳來的疼痛都不足以形容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