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景洛靠近裝獵物的小板車,從中扒拉幾下拽出先前那隻羽毛豔麗得野山雞朝何世昌道:“何兄?這隻雞要不就地烤了吧?”
何世昌聞言立刻幾步上前從景洛手中奪過山雞不忿道:“你少碰我東西,烤你的兔子去!”
“哎?不是,先前不是說好了將這雞烤了?”
“哼,我樂意烤就烤,你管我?”
景洛在何世昌這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惱,心知這人沒什麼壞心,就是彆扭了點。
“行,不烤就不烤,待會兒我這兔肉你也別沾。”
“嗤,還不知你這兔子待會兒可弄得熟,少在這兒放大話了!”
“不是,你一而再的有意思嗎?”
饒是景洛脾氣再好此刻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疾?聽不出好賴話?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各自收拾獵物的幾人紛紛放下手中活計朝二人處走來。
“世昌?你又怎的了?”
“殿下你來的正好,這何世昌我估摸是腦子有疾,您最好遣人來替他瞧瞧,否則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景洛涼涼的朝何世昌翻了個白眼道。
那邊何世昌一聽頓時來了脾氣,別以為他聽不出景洛這小子在罵他腦子有病!
“你渾說什麼?你才腦子有疾!”
趙淵見二人各執一詞,無奈扶額道:“你二人都少說幾句,事情緣由咱們都聽見了,世昌,你別對景洛帶有那麼大敵意,他方才不也是好心?”
聞言柳沐霖也在一旁幫腔:“何兄,說來你還虛長景洛幾歲,何故與他置氣?”
何世昌見眾人都幫著景洛說話,頓時難受的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看不慣景洛那副細皮嫩肉的模樣,沒有丁點兒男子氣概不說,耍起嘴皮子來活脫脫似個娘們兒。
他是真不明白二殿下為何要讓這麼個人加入,是以才看不慣對方處處言語譏諷。
眼見陸家兩兄弟一前一後也跟了過來,他將手中握著得野山雞朝柳沐霖一拋:“給你!這雞你自個兒弄去!我去林中轉轉獵幾隻山雞再回!”
隨即提著隨身的重劍將一旁拴著馬兒牽走,翻身上馬朝林中進發了。
“世昌!”
趙淵的喊聲剛一出口便被飛揚的灰塵嗆了滿嘴,他不由咳嗽道:“咳咳,林中危險,你們且在這兒準備著,我去將人尋回來。”
說罷他牽起自己的白馬,一個利落的翻身循著馬蹄印記追了上去。
見狀柳沐霖眉宇間攀上抹鬱色,今日何世昌究竟怎麼回事?他平時不是這麼莽撞的人才對,隨即他立刻朝陸家兩兄弟道:“殿下一人追了過去,我擔心有危險,不若勞煩你們在此收拾野物,我也追上去瞧瞧,若是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陸斐陸羽對視一眼齊齊擺手道:“別了,要不還是我們兄弟跟上去?這野物咱們也不會炙烤,別白白浪費了食材。”
“我哥說的是,柳大哥還是你與景洛在此等候,我與哥哥一道跟過去。”
說罷二人逃也似得上馬追了過去。
原本其樂融融的小隊伍霎時少了四人,只餘景洛與柳沐霖二人一個提著兔子一個提著山雞大眼對小眼。
景洛覺得自己是不是話說的太過了,才導致如今的局面,但隨即轉念一想,若不是何世昌處處找茬,他何故罵他?
這麼一想他心裡瞬間舒坦了,嗯,遇事絕不內耗,果然有利於身心。
隨即他提著柳沐霖已經剝過皮的兔子來到溪水邊清洗。
柳沐霖提著山雞亦步亦趨跟了上來,見景洛絲毫沒將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不由暗暗佩服他幾分。
有此心性,日後何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