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了?怎麼都是這種眼神看著我?”
雖然直覺告訴他定是有什麼事,但趙淵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叫他問出口。
“先去書房!”
說罷趙淵便帶著二人來到書房內,將門關上後,他才緩緩開口。
“今日下朝父皇將我留下,單獨與我說了件事,是關於國公爺。”
他看著景洛的神色有幾分猶豫,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將事情如實告知。見他此番模樣,沈延之在旁淡淡道:“總歸是要知道的,殿下何不索性將事情都告知於他?”
書房內的氣氛凝重,景洛隱隱有了猜測,斟酌著問道:“是不是與我父親有關?”
果然,就見趙淵眼神微動,半晌才無奈嘆息道:“國公爺身負重傷失蹤的訊息傳了回來,但其實人現已被父皇秘密安置。”
說罷他又急急道:“不過景洛你放心,國公爺來信中說了,他重傷也只是做給外人看實則並無大礙。
只不過...父皇的意思是,想借此機會拔除一些人。”
今日他將沈延之從皇城司帶回來,便是想與之商議此事該如何,卻沒想到景洛居然等在他府內。
倒也省去他在單獨派人去傳訊息了。
景洛眸光微動,轉而看向男主,卻正好瞧見他探究的眼神。
“只要我父親無性命之憂,接下來需要我配合什麼?”
端坐的少年眸光堅定,一派淡然自若,全然叫人與先前的紈絝聯絡不到一塊兒去。
趙淵透出讚賞,低聲道:“你能如此想是最好,後續該如何也是此番喚延之來商議的目的。”
說罷他轉移視線看向沈延之:“延之,與國公爺一道傳回的還有另一件事。”
隨即趙淵將前幾日夜探張家村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才帶著歉意解釋道:“那日也是事發突然,不過如今朝堂上此事已經傳開,父皇著人去查案,但一個個皆是推諉之意。”
“所以...我想此事可能交由你來辦?”
一直豎著耳朵的景洛面色不變聽著二人談話。
劇情果然被串聯了起來,不論是書中還是現在,案件最終都是會交到男主手裡。
唯一的不同便是輔佐的人從三皇子換成了二皇子,但他父親被恆武帝秘密藏起來卻是書中不曾發生的。
書裡的他父親雖重傷但卻是被下屬護著回到京城,而如今對外宣告的則是他父親重傷失蹤?
恆武帝為何會有此舉動?是想借著這件事查什麼?
只見沈延之垂眸思慮良久,這才蹙起眉道:“殿下可曾想過其中的蹊蹺之處?”
“什麼意思?”
趙淵有些聽不明白,但一旁的景洛卻是看著男主故作高深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
明明那日他就在現場,現下來看,他倒還是個演技派。
“如此案件若是破了豈不是大功一件?為何朝中官員皆是個個推脫,除非...此事涉及頗為廣泛,且幕後定然有大員的手筆!”
事情發生距今已過去小半月,趙淵對此沒查出絲毫頭緒,近來難免感到煩躁,如今聽沈延之這麼一說,先前如亂麻般的思緒瞬間被理出一條線。
他立刻神采奕奕道:“延之說的沒錯!我這就去稟告父皇,將此案交給你來辦!”
說罷他壓根顧不上他們二人該如何,只急切的想要進宮面聖。
見狀沈延之眸中劃過一抹不喜,隨即很快隱藏。
景洛卻是站起身攔下趙淵。
“殿下您彆著急,我今日來尋你,是還有一件事!”
聞言趙淵這才驚覺自己方才實在過於浮躁,想成為未來儲君,此番實在是要不得!
他頓時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