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非不信,待會兒你看著啊,看他什麼時候下大大,咱們也跟上!穩!”
這人說話時,圍攏在桌邊的不少賭客也都豎著耳朵,暗暗決定也得跟著他一起下。
看了會兒,景洛便離開,轉而去了另一邊隨意從腰間掏出碎銀子,換成銅板後慢慢打發時間。
在這期間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就站在隨時能看見張大勇的地方,直到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張大勇起先還贏了滿滿一荷包銀子。但賭徒哪有贏了就收手的道理?
他們只會覺得下一把贏的更多,而周圍的人也大多都是如此心理,很快在一把那賭客將全部身家都推出去時,跟風的人也一股腦將銀子給扔了進去。
不出片刻,咒罵聲不斷響起。
莊家也是美滋滋的將全部銀子都收回,張大勇和慫恿他那人垂頭喪氣從人堆裡擠出來,朝著外間走去。
“算了算了,贏那麼多咱們早該收手來著,怪只怪咱們太貪,下回見好就收!”
聞言張大勇也只能鬱悶的點點頭。
“走,老哥還藏了點碎銀子,咱們哥倆去窯子逛逛,你家那婆娘不是才生的娃?想必你也是許久沒開葷了吧?今兒老哥請客怎麼樣?”
“窯子我就不去了吧,我家那孩子前些日子沒了,家裡那個見天兒的跟我鬧呢。”
“嗐,鬧就讓她鬧去,又不是你故意給孩子弄沒了,就該讓她在家待著,冷幾天就乖了,聽老哥的沒錯!”
說著張大勇也就半推半就跟著人勾肩搭揹走了。
景洛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只是出了巷道後,他見二人去了一家十分破舊的窯子,跟隨的腳步頓住,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回去帶上王銳。
畢竟給張大勇下套這人,他懷疑是那客來賭坊安排的託。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獨自一人暗中跟隨,萬一被發現他不一定能打得過不說,被後頭的人發現才是不妙!
想著張大勇進窯子一時半刻也不會出來,他僱了輛馬車就回了國公府。
平日裡他幾乎都是由王銳送到京兆府後,便讓人回去,直到下值的時間才會來接。而他每日的職責無非就是在帶人巡巡街,亦或是哪家報了官,前去處理糾紛。
活兒倒是不難,就是每天走的路實在是多,他感覺這些日子身子都硬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