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恆武帝:這都是什麼事?
左右瞧瞧後,恆武帝將目光落在景洛身上,“洛兒?”
被點名的景洛抬頭對上恆武帝帶著期盼的目光,這事兒只要景洛這小子點頭,他便也不用左右為難了不是?
景洛覺得這事兒吧!
擱在恆武帝身上的確難辦,一邊兒是他得得力干將,指哪打哪!
一邊兒又是為國守在邊疆苦寒之地十幾年的老將,這麼多年也沒回過一次京,好容易回來一趟,也沒求什麼,就求了個恩典想為自家閨女找個好親事。
他要是給拒了,的確是容易寒了老臣的心。
一番思索之下。
“陛下,餘家姑娘的確哪哪兒都好,人長的好,性格也好,家世更不必多說,餘家么女那是咱們餘老將軍捧在手心裡頭寵著長大的。”
景洛這麼一說,原本還氣的鬍子都顫抖的餘守成也不禁揚起下巴,對著景仁義投來個得意的表情。
瞧瞧,你家兒子可惦記著我閨女呢!
就在恆武帝也頗為滿意,就等著景洛說要求娶餘家姑娘時,沒想到這小子是話鋒急轉直下。
“但是吧!”
“死小子,有話你直說不成?”
景仁義看著坐在上首的恆武帝被這小子溜的一愣一愣的,當即起身就給了景洛一個大巴掌。
同時他也是擔心啊,眼看著餘家這老東西歲數就不小了,這一驚一乍別給人氣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親事是不結也不成了。
捱了一腦袋的景洛看著老爹氣急敗壞的模樣,齜牙笑了起來:“這不是有些話難以啟齒,兒子得做足心理準備麼?”
“娶是不娶,你給個準信兒!”
餘守成也是反應過來了,這小子純純忽悠他玩兒呢!
“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沒見過,也就是我家姑娘看上你小子,否則就你這麼沒個二兩肉的模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這話說的屬實難聽了些,但景洛不好回話,景仁義倒是被氣的不輕:“哼!我國公家的公子,就是娶誰也不會娶你家閨女,攤上你這麼個老黃瓜刷綠漆的東西,出去沒得叫人笑話!”
“你!”
“你什麼你?也不瞧瞧你臉上那些個褶子,與你家那閨女一塊兒走在街上,就是眼珠子掉地上也看不出是父女倆,瞧著跟人祖父似的!”
景仁義自打亡妻故去後,便從未娶妻,身邊更是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個什麼性子。
而餘守成則不同,將將五十的年紀還能在邊關整出個小女兒來,他倒是想問問,你是守邊關去了呢,還是尋歡作樂去了?
有些話恆武帝不好明說,但他怕啥?
這一通殺人不見血的誅心下來,餘守成被氣的面色漲紅,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本來他還覺得一大把年紀得了個么女是他老當益壯,但現在被景仁義拿話一堵,心裡不禁打了個轉兒。
是啊,從古至今以來,就沒有打仗還帶著女人的,雖然他當初出京的確也沒帶女人。
但在邊關整了個大活人出來,那就得往深處細想了啊。
否則怎麼解釋,女人從哪來的?
且京城中早有傳言,餘芝芝是從個舞姬肚子裡爬出來的,那這突然出現在餘老將軍身邊的舞姬到底是不是敵國的細作呢?
細思極想下,餘守成額頭滲出冷汗。
“陛下,您要為老臣做主啊,景仁義他血口噴人!老臣身邊那妾室不過是貧苦人家出身,老臣也是不忍看她一個女子流落煙花之地,這才收留在身邊。”
但他話說到一半,便被景仁義打斷:“煙花之地?本朝律例規定所有為官之人不得踏足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