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短缺價格稍有浮動之外,但好歹還在個合理的範圍內。
“從前一斗精米三十文,一路行來雖然漲到了百文,但還算是合理,可渝州城的精米,卻是高達一兩銀子一斗。
就連糙米也已經是一斗要價五百文,若是買下來要花費的銀子實在太多,外出採買的人實在拿不準,這才空手而回!”
“好大的膽子!!!”
趙淵怒而拍桌!
景洛也同樣憤怒道“窮困貧苦的人家一年還不知可能攢下一兩銀子,他這是一斗米就要花去一年的辛苦所得,怪不得沿途的流民如此之多,甚至到了攔路強搶的地步,原來都是被這些個貪官逼的!”
“叩叩!!!”
他們幾人是在樓上的廂房內商議,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大人,渝州知府求見!”
聞言幾人頓時面面相覷,渝州知府?
“讓他進來!”
門被開啟,樓梯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不多會兒湯志成便出現在屋內,他笑著同坐在席間的兩位一一見禮。
“下官參見二皇子,參見景大人!”
雖然知府是四品官,比景洛原來的六品要高出不少,但他現下乃是巡防禦史,便是代表了聖上出行,所以無論大小官員此刻見著他都是要自稱一句下官的。
湯志成早就得知了御史是國公府的人,本來還以為是和景國公一般是個鐵血漢子,這會兒瞧見景洛心底滿是不屑。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還不是被自己玩的團團轉?
再看向二皇子時,他雖然心有忌憚,可看著兩個分外年輕的面孔,他那點子疑慮瞬間煙消雲散。
“下官一得知兩位進了城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眼下正是用膳的時辰,不若下官做東,好好替二皇子和景大人接風洗塵?”
聽見這人的話,趙淵和景洛都是蹙起眉頭。
治下的百姓眼看著連米麵都買不起,大多流落在外啃樹皮了,他堂堂知府不想著如何去解決,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吃下去?
怪不得長的一副腦滿腸肥的模樣,想來那些賑災的銀子和糧食,幾乎都被他給貪了!
“湯志成?”
趙淵眉目都透著狠厲。
聞言湯志成心知這是要找理由發作了,慌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殿下,下官在!”
他面上雖是一副害怕的模樣,但眼底都譏誚卻昭示了他壓根一點兒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