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正要走呢,遇見殿下便耽擱了一會兒,姐姐是要去廚房吩咐人備水嗎?奴婢陪您一道吧,這黑天兒的,一個人走著難免會害怕!”
小丫鬟貼心的上前想挽著春兒的胳膊。
“嗯,你陪我一道也好!”
春兒不設防的與她一同朝外走,可就在要跨出門檻的瞬間,她才想起方才不是還有一人嗎?
“與你一道來的那個丫鬟呢?”
她狀若無意的問道,小丫鬟卻是眉梢一跳,轉而笑著道“她方才說肚子疼,先跑了!”
春兒不疑有他,兩人便相攜離開。
躲藏在角落的趙文州卻是苦哈哈的盯著守在臥房外的來福。
“死太監!!!”
他暗罵一聲,趁著他背過身的空檔,飛快的從花叢中竄出,快步就朝著院子外而去。
“唉,前面兒那個!”
來福就覺得院子裡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指著那道身影喊了一聲,可那人像是壓根沒聽見一樣,轉眼便走了。
“嘿!給我站住,你是哪個院子的?!!”
來福擼起袖子便追了過去,但院門外四處除了點點微弱的燭火外,壓根連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冷風自領口處灌入脖子裡,他不禁打了個擺子,捂著嘴小跑著回到廊下。
“見鬼了這是?!!!”
來福嚇得不輕,逃竄的趙文州也是慌得不行。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被發現了!
他順著來時的路一路狂奔至角門處,想也不想的翻過院牆,上了在外接應的馬上。
“世子,一切都打點好了,咱們現在就去西城門處,待天一亮便可出城!”
趙文州將身上的丫鬟服飾撕開丟下,一言不發的冷著臉與一眾人朝西城門而去。
五色坊。
沈延之鳳眸裡染上了紅血絲,但依舊是專注於手裡的東西。
只見一顆顆黑色如米粒般的東西正在躺在他手心,而桌上是一隻早已乾癟下去的黑色蟲子。
他從中挑出一粒黑中帶著一顆紅點的蟲卵,小心翼翼將其放入白瓷瓶中。
“那些服下母蠱的人如何了?”
聞言,影三微微搖頭,“都不曾活下來!”
“繼續試!直到成功為止!”
沈延之冷聲吩咐,眸中的陰鷙一閃而過。
刑部的死刑犯幾乎都被他試了個遍,卻是一個成功的都沒有,若是再找不到,他的洛兒該怎麼辦?
思及此,無力感席捲全身!
“主子,餘家那邊兒有了動靜!”
去而復返的影三又回來稟報,“餘老將軍先前應當是用了什麼秘術才使得身子愈發孱弱,如同垂死之人!安插在將軍府的人來報,餘老將軍私下的身子其實已經在逐漸恢復,雖然還是躺在房裡不曾外出,但好像是打算出城!”
“出城?”
聞言沈延之蹙眉,餘守成這個時候出城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很快,他便想起另一人,“靖王府那邊如何?”
“趙文州今夜偷偷去了三皇子府,應當是與景柔私會,這事,三皇子還不知情!”
影三將剛剛探聽得來的訊息彙報了上去,嘴角不禁有些奇怪的撇了撇。
“主子,屬下怎麼瞧著,景柔似乎與那趙文州好像早就攪和在一塊了?先前派出去盯著的人來報,趙文州只是給景柔傳了一封信,二人便在外私會起來,若是先前不熟識,不應該如此才對!”
他的話也是沈延之覺得整件事的奇怪之處,靖王的事都火燒眉毛了,他不信靖王對此還毫不知情。
眼下他若是趙文州,早該直接出京再也不回來才是,難不成還得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