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何要擾亂施粥的秩序!”
不用景洛說話,絡腮鬍的大刀就已經橫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刀鋒抵在脖子上,嚇得他身子一抖,一陣尿騷味逐漸蔓延開來。
“哎喲,這人尿了!!!”
有距離近的聞到味兒立馬捏著鼻子嚷嚷。
“娘唉,還真是假扮成受災百姓的,他混進來到底圖啥?跟咱們搶賑災糧食吃?”
還有沒轉過彎兒來的百姓正納悶著,就聽他身邊人解釋道“沒聽他方才說的話嗎,要不是這位景大人看出他是個裝的,恐怕就會被煽動著上去掀了賑災的粥棚,到時候,咱們誰也吃不到,肯定就要被餓死了!”
“啊?這人咋這壞心眼呢!咱們餓死跟他有什麼好處?”
聽著百姓還沒弄清楚其中的厲害,景洛任由發酵了一會兒,才冷笑著看著男子道“本官知道你定然是湯知府的人,此行目的不過是為了攪亂皖城的水,好讓本官為受災百姓的安置問題頭疼,從而抽不出手去懲處他!”
“不,不是!我就是家中存糧見底了,想混過來討口飯吃而已。”
男子還在狡辯,“我也是皖城中人,我如此裝扮不過就是擔心你們瞧我不是餓了許久的模樣不給我飯吃而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知府不知府的。”
“不知死活!!!”
絡腮鬍手裡的刀鋒微微往裡送了送,一陣尖銳的刺痛便在男子脖子間傳遍全身。
他驚恐的大叫一聲,雙手撐地連連後退想離泛著寒光的刀鋒遠著些,但脖子上一股溫熱的觸感緩緩流動,嚇得他又趕緊停下,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嗚嗚嗚,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大人放過小人吧!”
他被嚇得涕泗橫流,絡腮鬍嫌棄的啐了口唾沫,“呸!有膽子鬧事現在知道害怕了?告訴你晚了!再不說實話,老子手裡的刀就不止是割破你皮肉這麼簡單了!”
聞言,男子察覺到絡腮鬍又要動作,嘴裡慌忙說道“我說我說,求大人快把刀拿開!”
他是真害怕了。
原本想著裝成受災百姓混跡在其中挑起民憤好把皖城的水攪渾,就算是被抓住想來京城來的大官為了名聲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沒想到這位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上來便是喊打喊殺,不得已他只能求饒。
“有人給了小的一兩銀子,說是混進來鬧事就行,小人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啊,求大人明察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哭喊著說完,所有人才恍然大悟,還真是有人指使的!
景洛聽完蹙起眉頭,這人所說不像是假話,就是不知道這指使的人到底是誰了。
不過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不管是誰,將鍋給扣到湯知府頭上去就行,只要將眾人對湯知府的討伐聲越高,後頭他再與二皇子將人給繩之於法後得到的民心才會越高!
計劃好一切後,景洛看向絡腮鬍讓他將人拖下去關起來!
經過一場鬧劇後,施粥的隊伍重新又井然有序起來。
暗中幾名準備伺機而動的殺手見狀只能撤退。
渝州城。
天色已然黑透知府府衙內的湯志成在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人壓根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後,隨手便將手裡的硯臺砸向地上跪著的人!
“廢物!”
“全都是廢物,本官養你們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還有何用!”
跪著的殺手頭目在面對怒火時,壓根都不敢躲,只能任由硯臺砸中額頭,鮮血順著流淌滴落到地上。
見狀師爺勸道“大人,這好歹是京城裡來的皇子,使手段趁亂這法子怕是不成,不若咱們狠狠心,找機會將人直接給殺了?”
聞言湯志成臉色陰鬱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