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癢的鑽心,到了白日又會因為涼水開裂流血。
過了這麼多年,她以為已經全然忘了當初的苦楚。
可越接近涼城,那般疼癢難耐的感覺似乎又逐漸回來了。
見狀景洛也說不出太多安慰的話,他大概是知道一些武娘之前的事情,也知道她心底最為忌諱提起這個。
“一切都過去了,你也不是當初那個護不住自己的小女孩了,別忘了京城那麼大一座五色坊你都能遊刃有餘,還有什麼是你解決不了的?”
景洛只能試圖讓她想點開心的事。
聞言武娘也的確是勉強勾了勾唇角,“是啊,要不是主子,我也不能過的如現在這般舒坦。”
眼角微微發紅有水花凝聚,不過在寒風吹過時,那一點苦澀都化作了虛無。
另一邊秘密到達涼城好幾日的沈延之二皇子等人卻是面色分外難看的圍坐炭盆邊,他們抵達涼城後並未驚動任何人,也沒第一時間前往軍營。
涼城這邊早早就有沈延之的人存在,也是打聽到了些許事宜。
“靖王如今就住在餘守成原先的將軍府內,屬下聽聞軍營的那些副將皆都已經投靠靖王,對靖王接下來謀逆一事似乎也是贊成的!而且...”
影三說著探聽來的訊息不由頓了頓看向二皇子。
“直說便是!”
二皇子神色凝重。
“好,而且屬下聽聞近來不知是誰在涼城散播謠言,說是餘守成的死乃是陛下忌憚他功高蓋主,實則是被陛下暗害而死,現在涼城不止是軍營裡的將士對陛下產生了怨懟,就連老百姓私下也開始為餘守成喊冤,甚至揚言要為餘守成報仇....推翻....”
後面大逆不道的話影三沒繼續說下去。
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此事定然是靖王所為,如此一來他才有起兵的由頭!”
二皇子趙淵恨恨的一拍桌子。
“嗯。”
沈延之淡淡應聲,雖然不願與趙淵有過多往來,可聖上的旨意他也不能不從。
想到當日聖上說的那番話,他心底便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到底是自己生父,也從沒做錯過什麼,沈延之想,此行就當是自己報答了生育之恩,往後便與他再無瓜葛吧。
“國公爺還是沒有訊息?”
沈延之垂眸斂去大半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