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僻營帳內,原本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居然出現在此,只不過他原本潮紅的面色現下已然恢復如初。
“公子,屬下估摸著太師並不知情!應當是王家小姐一人所為。”
矮桌前與他同樣服飾的男子眉目疏朗,他細長的指尖微微屈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面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見狀這人不再言語,主子想事情時最忌諱他們這些下屬打斷。
半晌後男子薄唇輕啟緩緩道:“此事疑點眾多,派兩個人密切監視景洛與那名女子!”
不知是想到什麼,男子忽然輕笑出聲,跪在下首的侍衛聞聽笑聲猛的抬頭。難不成他家主子看上那名女子了?
自知猜到主子心中所想:“屬下遵命!”隨即下屬站起身便要出去。
“這身衣裳換了!”
男子變換姿勢單腿屈起,一隻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看向對方上上下下打量道。
下屬這才意識到不對,慌忙領命退出。
“有趣,毫無內力之人居然能一箭三雕!”
這邊景洛跟在老爹屁股後頭一路朝著各家營帳搜尋過去。
“爹,您帶著我有何用?賊人是在背後偷襲,兒子壓根都不曾看清那人面貌。”
他忍不住抱怨,實在是不想參與搜尋,這營帳大大小小得有百來座,一個個搜尋下去得等到何時?
景仁義雖心疼兒子跟著自己跑前跑後,但陛下旨意不得不從:“洛兒,你且忍耐片刻,今日若不抓住賊子,怕是你爹我得寢食難安了!”
皇家圍獵出現如此大的紕漏,且不將賊人捉拿,恐怕得徹夜排查了。
趙淵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景洛,若不將人捉住,此地官員家女眷眾多,發生點什麼都得葬送女兒家的性命!”
聞言他只得點頭應是,恍惚間他一拍腦袋道:“我怎麼將這事兒給忘了?”
“什麼事?”
“何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紛紛疑惑朝他看來。
見狀景洛不自然摸摸鼻子道:“我先前忘了件事,就是在被賊人偷襲之前,曾看到地上躺著個白衣男人,似乎是暈厥過去了!”
他沒有將看見景柔王玉茹之事說出來,畢竟這事可大可小,在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白衣男人?你先前怎的不說?快!帶我去看看!”
景仁義急切催促道著,現下想捉拿賊人他可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線索,幾人很快來到先前景洛躲藏之地。
“就這裡了,那人就躺在地上....咦?人不見了?”
景洛吃驚的看向那處,只見地上還殘留著些許腳印,以及被壓倒的枯枝斷屑足以證明此處確實有人來過。
景仁義上前對地上檢視幾息才道:“奇怪?確實有人來過,看腳印似乎是女子?”
景洛沒想到僅憑一點腳印,老爹便能猜出個大概,他心下一驚道:“或許是那人家中丫鬟小廝將人帶走了?”
他帶人過來的初衷也不過是想著那人中了藥,若是沒人管恐有性命之憂,加之自己也是在此地遇險,或許能有線索也說不定。
現下既然人已經離開了,自然沒必要將此事聯絡到一塊兒,若是牽扯出景柔王玉茹她們二人....
嘶,不能想,一個王玉茹便也罷了。此刻他還不知道能否得罪女主,倘若劇情力量當真強大,他豈不是直接撞槍口上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突然一小管密信被人從空中打向趙淵。
趙淵神色不變朝樹梢角落暗暗點頭,景仁義武功高強自是察覺到暗衛的存在,但他也並未聲張。
趙淵開啟手中密信,只見小小一張紙條上居然寫著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