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昌面帶喜色,渾然忘了出發前自己是如何不待見景洛。
“哪裡哪裡,不過是僥倖被我瞧著了,咱們在往前走走,現下正是野物們為了過冬做準備的時候,前邊兒定有更大的等著咱們!”
他翻身下馬撿起落在地上的野山雞丟給後頭的侍衛,隨即眾人繼續朝林子深處進發。
一路上景洛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朝四周檢視著,不多會兒,他便瞧見一處灌木叢中似乎有異動。
“侍衛大哥,那邊兒那塊灌木叢看見了嗎?那裡好像有東西在動,咱們可否悄摸朝那邊靠近著點兒?”
所謂侍衛其實是趙淵特意安排進來的暗衛,聞言他一言不發勒緊馬繩,驅使著馬兒緩步朝那處靠近過去。
待靠近了些,景洛不動聲色的抽出背上羽箭,指尖輕叩。
“咻!”
利箭脫手而出,在獵物還未反應過來時便一劍穿喉而過。
景洛見獵物倒地,興奮的從馬上下來,朝灌木叢後跑去。
“哇!!是隻兔子!”
“殿下快瞧,這兔子估摸著得有十多斤,可真肥!”
景洛一手提起兔子耳朵,渾然不嫌棄滴落的血液,高興的拎著戰利品丟給後方負責收集獵物的侍衛。
“景小公子好眼力,咱們都沒瞧見那處有何異動,居然藏著這麼肥的兔子!”
“是啊,這兔子皮毛油光水滑,回頭剝了皮做雙兔毛圍脖也是不錯的!”
陸斐陸羽兩兄弟接連道喜,何世昌見狀只冷哼一聲隨即駕馬朝前駛去。
得意什麼?這才剛開始,誰獵的野物最多還不一定呢!
“景洛可以啊!”
“是啊,咱們今日可大飽口福了!這時節的野物身上油脂最為豐富,待會兒咱們中午便將兔子烤了吧?”
柳沐霖平日常常跟著祖父進山打獵練習騎射,對於在野外炙烤獵物可謂是得心應手。雖然他父親是位文官,但他更傾向於做祖父那般的將領,將來也好上戰場殺敵!
“嗯!都聽你們的,我就負責吃!”
景洛樂呵呵朝眾人道,隨即翻身上馬跟著眾人繼續朝林中進發。
“沐霖,咱們今夜在哪兒安營紮寨?本殿下瞧此處距外圍已有大半距離。”
隨著眾人日頭漸漸攀升,此刻已至晌午時分,一路走走停停獵殺野物收穫頗豐。
不過一早便是囫圇吃了點兒清粥小菜,此刻大夥兒早已餓的飢腸轆轆。
“殿下,再往前不遠有條山泉流下來的溪水,水邊地勢較為平坦,不若咱們今夜便將營帳駐紮在此地,生火做飯也還方便。”
“好,咱們快著些,下午也可在周圍查詢可有大型野物。”
很快眾人便來到溪邊,此處果然如柳沐霖所說的地勢平坦且較為開闊,他們一行人駐紮在此簡直再好不過。
待到了後,幾人紛紛下馬將繩子拴在樹上,立時便有負責糧草的侍衛抱著草料上前來。
看著眼前溪水潺潺自上而下流淌而過,景洛不由上前幾步靠近岸邊。
冬日裡的陽光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霎是好看的緊,他伸手捧了把水將手中汙漬洗淨,不想這水到是寒涼刺骨,將他凍的打了個哆嗦。
“嘶,這水好涼啊!”
聽見他的自言自語,跟上來的幾人不由笑道:“景兄,這水乃山上泉眼所流,哪怕是盛夏時節也是涼的緊,更遑論這入冬時節了!”
“嗤,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能知道這些?”
柳沐霖給景洛解釋後,就聽何世昌的嗤笑聲傳來,他大喇喇的倚靠在攜帶的重劍上,臉上盛滿看戲的調笑。
“不是何世昌你什麼意思?小爺哪兒得罪你了?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