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景洛明白還是那人大意了,此地已處於山林深處。又是夜裡,哪兒就能獨自一人出去呢?
隨即他又想到自己白日也是一個人出去尋找食材,當即心下大驚,他這得虧是命大啊。
不對!我的菌子!!!
“景洛?你怎的瞭如此難受?”
趙淵正喝著粥,乍一看景洛面上神色難受萬分,還當他哪兒不舒服。
景洛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無事,就是想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情。”
他又看向柳沐霖問道:“那不是隻被叼走了一人嗎?怎麼說死了兩人呢?”
“嗯,據咱們守夜的侍衛所說,當時的確只咬死一人。不過我們聽到動靜便都紛紛起身檢視。當時那大蟲還未走遠,就躲在不遠處看著營帳這邊!”
這時喝完一碗稀粥的陸羽登時想到什麼了不得東西驚呼:“對對對,我也瞧見了,那大蟲倆眼珠子足有銅鈴大小,眼中還泛著綠光呢,看著可嚇人!”
柳沐霖朝陸羽看過來,眸底盛滿笑意:“對,當時咱們都瞧見了,但不知為何那一起守夜的另一侍衛突然似發了狂舉劍般朝大蟲方向奔去。
眾人攔都攔不住,也不敢跟過去,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大蟲咬死。想必是吃飽喝足,那大蟲並未多留拖拽著二人屍身便藏匿起來了。”
聽到此,景洛實在想不通那人為何不顧自身安危也要衝上去:“怎麼還有如此傻的人?”
聞言趙淵將手放在桌上,指節微動:“他們二人是親兄弟,死的那個是哥哥。”
“啊?怪不得如此。唉,一家子突然沒了兩個,也不知是贊他們手足情深還是.....唔唔!”
陸羽聽到這兒作為有哥哥的人,他不免傷感,只是話說到一半一雙大掌突兀的將他嘴死死捂住。
陸羽神色疑惑的看向他哥!
陸斐眸中滿是厲色:死小子沒看見殿下因為三皇子正傷心難受,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讀懂哥哥眼神是何意思,他瞬間蔫吧下來,耷拉著腦袋埋頭苦吃。
景洛與柳沐霖看著場上眉眼官司,也不知該如何勸慰。
何世昌無所謂的聳聳肩:“殿下,照我說您就是太心軟!旁的人都想著殺您,您何必自欺欺人還想著手足情深?”
趙淵對此話不免沉了臉色不客氣道:“世昌,我知你家中只得一子,無法理解手足之意義也屬人之常情。”
“不!殿下!我看您就是往常過得太過舒坦!”
何世昌比趙淵還虛長一歲,又與之自幼便混在一塊兒。自然也知其是個什麼性子,所以有些話,還真就只能他來說。
“您忘了大皇子如何沒得?”
聞言趙淵渾身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襲上心頭。
“別再說了!”
何世昌知曉此事關係重大,但如果趙淵依舊如此一蹶不振,他也沒必要繼續追隨了。
反正到最後還是會被三皇子害了不是麼?
“那件事分明就不是意外,是何人所為想必只有您心裡最清楚!這麼些年您一直不願面對過去,還將仇人之子當做親兄弟!
若他還在,必定唾棄有你這麼個弟弟!”
一番話說的實在難聽至極,景洛看著何世昌心道:“這丫的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啊?看來先前罵自己還算輕的了。”
“我叫你別說了!”
“砰!”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一旁三人紛紛被此情形驚的愣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獨柳沐霖明白何世昌所說何事,站起身寬慰:“世昌別說了,當年的事...許是有隱情也說不定!”
“殿下,咱們還是出發狩獵,別想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