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見沈延之狀態似乎比先前好些。
這才轉身朝站在店門口的小二道:“哼!我倒是不知何時滿香樓也竟是些狗仗人勢的東西管著了?”
小二本還想著問出那白衣男子在何處做營生,晚間收了工也好去照顧照顧生意。
沒成想這小潑皮年歲不大,竟還是不怕死的,還敢找不痛快!
“哥幾個繼續打!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老子打服嘍!”
為首的壯漢見狀神情不悅:“陳大才,方才將人丟出去便差不多了,萬一他真是哪家公子哥咋辦?”
陳大才小眼睛不屑的瞥了眼景洛大言不慚道:“怕什麼,出了事老子擔著!”
壯漢這才朝身後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都聽見了,出點啥事可都是他陳大才擔著!”
說罷幾人不懷好意朝著景洛走去,其中一個還色眯眯的看著沈延之:“這位小哥好生俊俏,不如讓爺好好疼疼你?”
說著鹹豬手便探了過來,打算摸一把沈延之。
豈料還未觸碰到對方,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出現在二人中間。
只見銀光閃過,緊接著鮮血四濺,方才伸過來的鹹豬手就這麼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下。
景洛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看地上的斷手,又看看在他面前止不住滋血的手腕。
好半晌才聽的那不懷好意的壯漢驚叫出聲:“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大哥快殺了他們!”
在他身旁站著的領頭壯漢見狀目眥欲裂,被砍的正是他親弟弟,因著他們兄弟二人自小便長得比同齡人壯實。
又都是王妃孃家府裡的家生子,這才被吩咐過來看守滿香樓。
平日裡哪個敢鬧事的見著他們這幫人不是嚇得肝顫?
今日萬萬沒想到碰見個硬茬,讓自家弟弟受了這無妄之災!
“你他孃的找死!”
說罷領頭壯漢一拳便揮向黑衣侍衛,豈料對方身影快如鬼魅,只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他身後。
他還沒反應過來,正想轉身繼續尋那人的身影。
只見自己雙手手腕處已有血珠滲出,他呆呆的看著雙掌無力的垂落著,手腕只覺痛感愈發強烈。
片刻功夫殺豬般的嚎叫響徹街道,酒樓內吃飯的食客紛紛停下手中筷子,擠到大門處踮著腳朝外看去。
陳大才此刻也是嚇破了膽,這...這他孃的都是些不要命的?
“你...你們快上!我這就去將掌櫃的找來,你們攔著些!”
陳大才轉身便往酒樓內跑,一個腿軟險些啃了滿嘴灰。
邊跑口中還哭喊著:“舅舅不好了舅舅!來了夥賊人要打進咱們酒樓了!”
直到跑進酒樓後院處,與前頭的喧鬧不同,這地方安靜無比。院中還種著棵桃樹,不過此時光禿禿一片。
在看後頭並排幾間廂房修的十分雅緻,顯然是用作管事或東家前來查賬所用了。
陳大才嚎叫著朝其中一間廂房跑去,待他靠近了,裡頭女子的聲音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砰!” 重物砸到門上的響聲傳來。
“陳大才你給老子滾出去!”裡頭一道不住喘著粗氣的聲音罵道。
陳大才趴在門邊的耳朵被嚇得瑟縮回來,但事態緊急他還是壯著膽子喊道:“不好了舅舅,酒樓外頭來了一夥人,已經將張大張二兩人的手都砍下來了。
酒樓的客人都被這動靜搞得人心惶惶,外頭已圍滿了一圈兒看熱鬧的,您再不去可得出大事了!“
聞言裡頭的動靜停了下來:“什麼?你沒跟對方說滿香樓是靖王府產業?”
“說了說了,但對方態度囂張的很!還說什麼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