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屋內的視線全部匯聚於幾身,沈延之依舊是面不改色,在堪堪喂盡瓷碗中湯水後。
便聽的他嗓音低低道:“如何,可還需要在用些?”
聞言景洛忙不迭搖頭致謝:“不不不,如此便夠了,多謝!”
說罷,沈延之微微頷首,一派鎮定的回到先前落座處,悠然自得坐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覺這場面實在怪異,卻又說不出哪兒怪來。
半晌,趙淵才打破沉默,繼續與景洛攀談起來。
唯獨何世昌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不住的在沈延之與景洛間來回打量,灼熱的視線似要將二人戳出個洞來。
對此景洛自然是察覺到了,但卻也是一頭霧水。
索性也不再去管,一段小插曲就此揭過。
“那三皇子如今這傷,可還能...?”
緊接著便聽的景洛如是問道,實在不是他惡意揣測,單就古時的醫療手段,他有些不敢確信當真能將三皇子那處接上後,功能還一如從前。
隨即便聽的宅趙淵沉吟片刻,卻是搖頭道:“雖對外蘇貴妃宣稱說是隻需養著,便能無礙。但我估摸即便是大好了,日後子嗣怕也是艱難!”
他又嘆息道:“不過趙肅成親已有些時日,他先前又是個身子骨康健的,想必不出意外皇子府內的女人約摸都已有身孕,只待過些時日便可知曉吧!”
對此景洛卻是思索一番後,覺著依照他看過的古裝劇來推測,估計後頭還得起不少么蛾子。
便又搖頭道:“難評哦!就像前頭我與殿下可是說過,單就景柔那事兒,您說她當真懷上了,這肚裡的孩子算誰的?”
對此眾人面上神情皆是產生些許不自然,景柔這事兒他們自然是已經聽說,如今經過景洛一提醒,紛紛是想起這茬。
隨即景洛似是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倒是將這廝給忘了,他這案子可有結果了?”
這時,坐在角落遲遲未出聲的沈延之突兀道:“快了!陛下有意放過他性命,但三皇子所吃的苦頭過於重了些,想必至多也就是將人關在京兆府一些時日。”
“不過!”說到此他忽而頓住,壓低嗓音輕聲道:“陛下雖說對趙文州屬於是輕拿輕放,但此次目標卻是在靖王身上!”
說罷,趙淵不由也面色凝重幾分。
今日一下朝他便與等在宮門外的幾人一道前來探望景洛,是以這件事兒他雖有所耳聞,卻還未曾真正與幾人提及!
對這些事情,陸家兩兄弟由於上不得朝堂,是以也只能默默在旁聽著,並未插嘴多言!
反倒是何世昌在此時出聲道:“沈兄弟這話說的沒錯!”
見眾人視線彙集過來,何世昌憨憨一笑道:“我也是聽家中老子說的,靖王妃孃家不是鎮守在西邊麼?近來似乎有意疏通著,據說是要舉家搬遷!”
聽聞此事,景洛卻是蹙眉暗自想著,西邊?西邊究竟是有誰在?
隨即他猛然想起,先前說過的靖王妃孃家人,可不就是後來協助趙文州暗自起兵的禍頭子?
此事說來話長,原書中的趙文州與三皇子關係密切,遠不是如今這般光景。
不過景洛當初看書時,已然看到三皇子繼位,男主成為首輔。且景柔也與之大婚,在愛而不得之下,趙文州受了外家蠱惑,這才暗戳戳部署意圖謀反!
但後頭此事發展如何,他卻是未來得及知曉,便已然成了這炮灰景洛!
想著,他突然覺著或許此事的關鍵點正是在趙文州身上也說不定呢?
並且就眼下來看,不正與書中描寫的一致麼?趙文州對景柔愛而不得,只不過這回男主人選換成了三皇子,而不是沈延之罷了!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