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部分是從被抓獲的人販子手裡救下的,因為年齡太小,而人販子通常都是轉賣了好幾手的,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孩子的親生父母究竟在哪裡。
思及此,景洛對這些人就更沒了耐心。
“繼續打!”
他冷聲吩咐下去,少年人初具氣勢,整個人似乎都在發著光!
“別別別,是靖王府的人!”
那人眼見景洛沉下臉,當即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小的有一回跟著四爺一道出去送貨,在回來的路上四爺帶著小的去了間酒樓,雖然四爺沒讓小的跟進去,但在四爺出來時,小的透過門縫瞧見了,裡頭坐著的人是靖王府世子!”
他語速極快的說完,這才討好的同跟前還虎著臉的衙役道“官爺您瞧,小的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先不打了?”
“你說的是趙文州?”
景洛低聲詢問,這買賣是既然是靖王府的,那趙文州牽扯其中似乎也說得過去,只是不知道趙文州在其中又是個什麼角色?
緊接著,他便繼續問道“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光頭他可有與你提起要見的是什麼人?”
聞言,被吊著的打手便細細回憶起來,“約莫也就是兩三個月前,小人記得那回送了貨後,四爺還特意去了趟錢莊,將手裡的現銀都換成了銀票,至於有多少小人倒是不知,只是後來四爺再出來時,原本鼓鼓囊囊的胸口都癟了,想來應該是將銀票交了上去。
當時四爺還說了句什麼辛辛苦苦掙得銀子都交上去了,咱們底下人提著頭在外面幹,後頭的撐腰的只要坐在家裡就能有數不盡的銀子,同人不同命之類的話!”
聽到此處,景洛可以肯定趙文州定然是知曉靖王私下的產業有哪些了,畢竟靖王離京也已經有了不少的日子。
既然他能在鏡中花布置的如此縝密,那麼就不怕趙文州會有危險,他猜想,靖王之所以讓趙文州知曉暗中的產業,還讓他出來收這些黑心錢,便是打算培養趙文州了!
而趙文州從昭獄被放出來到現在,完全和從前彷彿是變了個人般。
不僅沒來找自己的麻煩,就連靖王府的大門都很少出來,京城大大小小的宴席擺了不少,靖王府的人卻是一個都不曾出來赴宴。
思及此,景洛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是一間單獨隔開的牢房,門一關外間的人是壓根就聽不見裡頭說了什麼的。
他轉身朝外走,外間的刑罰還在繼續,光頭被折磨的幾乎只剩下一口氣,餘光瞥見景洛時,他還惡狠狠從口中吐出一口夾雜著血水的濃痰。
“呸!老子沒罪!你他孃的屈打成招,老子不服!”
聞言景洛停下步子,“靖王離京後,現在管著你們的是趙文州是吧?”
他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就見光頭四爺面色鉅變,但饒是如此,他依舊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肯說。
“是個硬骨頭,待會兒本官前去秉明瞭聖上,等將趙文州也帶來與你作伴時,你若是還能這麼硬氣,本官才要對你刮目相看!”
聞言光頭身子微微顫了顫“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區區一個京兆府的小官也能為著這麼點小事面見聖上?
“不應該啊,你在京城混跡這麼久,早該是個地頭蛇才對,怎會連小爺的名號也不曾聽說?”
景洛疑惑的盯著他,難道是自己這一年多來太過低調?原身這紈絝的風評有所好轉了?
隨即他邁步朝外間走去,這人估計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不過有了另一人的口供,他還是去趟二皇子府,將事情與二皇子商議一番才是。
畢竟牽扯到靖王府,且聖上似乎也對靖王有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