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要噴薄而出,但很快,二人便在一處角門停下。
沈延之翻身下馬,還不忘一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則是扶在景洛後腰處,將人抱了下來。
足尖落地的瞬間,胸口的憋悶終於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你,嘔!”
景洛有心想說都怪他非得將自己帶著來這不知是何處的地方,但接連的嘔吐使得他壓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弓著腰吐的昏天暗地,背脊上一隻溫熱的大掌緩緩替他順著背。
“有話待會兒再說。”
淡淡說罷,角門的木門也被人從裡間拉開。
小廝見著來人立刻讓開身子恭敬的喚了一聲主子,隨後便上前牽起馬兒的韁繩,將馬匹給拉了進去。
這邊兒的景洛稍稍緩解一二後,看見地上的汙穢難得紅了臉,他站起身支支吾吾半晌,隨即便瞧見眼前人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替他輕輕擦拭,目光專注的彷彿面對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你,不嫌棄?”
景洛雙目圓睜,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一刻,他是迷茫的!
明明對自己做下那般惡事,怎得如今又是一副溫柔繾綣的模樣?
這麼想著嗎,就見沈延之毫不嫌棄的將擦拭過的帕子重又收回懷裡,牽起他的手便進了角門。
二人相攜進入,只見不大的二進院很快便走到頭。
“此處,我早就想帶你來了。”
直到景洛透過連廊看清前院緊閉的大門,這才明白,此處是沈延之明面上的宅子!
他略微不解的看著他,只聽沈延之低聲道“整日想尋著機會上門的媒人不計其數,可我心底從始至終都只有你,除了你,我這處宅子不願讓任何人踏入!”
他語調低沉,隨即伸手將還在愣神的景洛摟入懷間,額頭輕輕抵在景洛額頭,鳳眸裡滿是愛戀。
景洛抬眼便能看清對方眼底自己的倒影,他閉了閉眼,心底猶豫該不該和沈延之攤牌,但緊接著,沈延之似是知曉他心中所想,避開他的眸子轉而摟著他坐下,將下巴擱在景洛肩頭。
二人就坐在連廊的欄杆處,沈延之背靠一根粗壯的欄杆,整個院子再無第三人。
“我知曉你發現了話本,沒錯,當夜你被人擄走是我命人做的,取你心頭血,也是我!”
說出這番話,似乎耗盡了他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