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樓的餘芝芝此時遣散了閨房裡的婢女,單單留下了丁香。
“小姐,夫人的法子起效了,就連這宮裡的嬤嬤都探查不出來,咱們還是趕緊下去吧?”
丁香湊近了將她家小姐臉上哭花的妝容都仔細擦乾淨,露出她本來清秀的面容。
可看著清麗可人的小臉上,卻是忽然露出個惡毒的眼神瞪向她:“下去?本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屈辱,難道還要下去讓那個庸醫把脈再被羞辱一遍?”
隨即她便心頭火起的站起身,將妝臺上一應物品都掃落在地!
“本小姐今日能如此被人羞辱,說不定父親處境會更加艱難,明明是那沈延之私會女子被人撞破在先,卻還要反咬本小姐一口,今日這事本小姐絕不罷休!”
木質結構的房屋隔音本就不算太好,雖然砸東西的動靜只響了一陣,但也足夠讓在樓下等待的吳太醫和老嬤嬤聽見。
“這餘小姐怕是氣的不輕,不若嬤嬤您上去美言幾句,早點兒讓我替人請了脈,咱們也好早早回宮覆命?”
吳太醫謙遜有禮的看著老嬤嬤,畢竟朝堂上還有一堆人在等著,老嬤嬤自然也是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便起身又上了二樓。
“餘小姐。”
她看著滿地狼籍,不由嘆了口氣輕聲安慰道“餘老將軍可還在金鑾殿上等著老奴回話,您的清白老奴也定會為您說明,便叫太醫替你把脈,就當是順帶瞧瞧身子了康健?”
聞言餘芝芝恨恨的瞪了一眼老嬤嬤,方才這老貨如此粗暴的對自己她可沒忘!
“嬤嬤這會兒曉得低聲下氣求人了?方才來的時候不還是氣勢洶洶的緊?不知道還以為本小姐真是與人私通了,您是來捉姦的呢?!!”
見餘芝芝好話是聽不進去半分,老嬤嬤不由沉了臉色:“難道餘小姐是想抗旨不尊?”
她不愧是宮裡的老人了,略微沉下臉來便足以讓餘芝芝心生忌憚,尤其是搬出這件事兒是聖上的旨意後,縱是餘芝芝再心有不甘,也不得緩和了面色。
“好,今日這屈辱我餘芝芝記下了!”
不甘心的放下狠話後,餘芝芝率先起身就要下樓。
在一樓會客廳內茶水已喝了好幾杯的吳太醫在瞧見人後,心知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當即便笑著起身道“這位便是餘家小姐吧?奉陛下的命令來替餘小姐請平安脈,餘小姐還請坐!”
“哼!”
冷哼一聲後,餘芝芝這才不耐煩的坐在圓凳上伸出手,丁香在後面眼疾手快的取出一條絲帕附在她手腕上,特意解釋了一句:“我家小姐可是從不與外男私下見面,雖您是太醫,但把脈難免要觸及我家小姐都胳膊,此舉也是為了我家小姐都名聲著想,還望太醫見諒!”
聞言吳太醫瞭然的點頭:“無妨無妨!”
隨後他便緩緩將指尖搭上餘芝芝脈搏處,可隨著一道若有似無的滑脈出現,吳太醫眼神瞥向站在身旁的老嬤嬤,轉而又看向餘芝芝,“不知餘小姐近來月事如何?”
聞言餘芝芝不屑的冷哼道:“怎麼?本小姐癸水前不久才幹淨,太醫該想說什麼?”
“是呀,小姐都月事都是奴婢記著在,大約就是這個月中旬才來的!”
聞言吳太醫眉頭皺的死緊,又擔心是自己哪裡出了錯 ,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餘小姐早先月事可是較為紊亂?”
這回不等餘芝芝說話,丁香便說道“太醫當真是厲害,因著北地苦寒,我家小姐自有癸水後,便時常半月亦或是兩三個月才有一次,也就是回京這幾個月經過調理這才好了些。
不過距離上一回也是隔了約莫有兩個月才來,太醫,可是有什麼問題?”
“嗯,我瞧著姑娘這脈象有點兒亂,宮中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