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是洗好了?”
兩人說話一直都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今夜負責值守的是小平子,他在等了這麼許久後,終是忍不住問了一聲,萬一他家少爺因為太累在浴桶裡睡著了怎麼辦?
房內剛攥緊暖和和被窩的景洛便身子一抖,一把將站在床沿的沈延之拉入被子裡蓋好,這才冷靜的朝著外間道:“對,這麼晚了你也不必在外間守著,早些回去休息便是,今晚國公府進了賊人,府裡守衛森嚴,這兒用不著你!”
“不行啊少爺,洗澡水涼了怕是會過了寒氣在房裡,小的還是先將水給提出去倒了!”
說罷,小平子便伸手推門打算進來,景洛卡在喉嚨裡的不用都還沒來得及說出,門便已經被開啟了。
“咦,少爺您都歇下了?怎麼不喊小的替您攪幹頭發?”
屋內燃著的燭火還未熄滅,幸好景洛有先見之明的將人給塞進了被子裡,否則定然要被小平子給看個正著。
他身邊的兩個小廝中,就屬小平子最為木訥,雖然也是一心為主,但難保他瞧見些不該看的東西,等被老爹回府詢問他近來都做了些什麼時,會因為不善言語而露餡。
所以一般出門的時候,景洛身邊大多都是帶著小安子和王銳,甚少會將小平子帶在身邊。
看著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的景,小平子雖然疑惑但還是拿著布巾打算過來替他攪幹頭發::少爺,頭髮溼著入睡恐會著涼,小的替您攪幹了您在睡。”
隨著小平子腳步的靠近,便聽的景洛慌忙阻止:“不必了,近來我身子火旺,只稍微擦了擦便已然乾透,你快些去將水提出去倒了,我累了要歇下了!”
景洛聲音都微微打著顫,只因被子裡一雙不老實的手,正在四處遊走,處處撩撥。
小平子雖困惑,但他向來聽話從不會質疑景洛的話,便也納悶的繞到屏風後被隔開的洗浴間裡,費力的將幾乎涼透的水往外提著。
趁著他不在的間隙,景洛立即將被子裡的大掌捉住,咬著牙關警告道:“不許亂動!難不成你想鬧開被我爹抓住?
告訴你,我爹那個脾氣,若是發現了咱們,怕是能當場一刀劈了你!”
聞言被子裡傳來悶悶的低笑,但那雙手也的確不再胡亂摸索。
國公府裡的搜查還在繼續,後院已經許久無人居住,但今夜卻是燈火通明,不僅是侍衛全部出動,就連值夜的小廝也全都打著燈籠,一寸一寸的翻找起來。
“國公爺,這邊兒所有院落屬下們都搜查過了,幾乎能藏人的地方也都一一檢視,都沒發現那小賊的身影!”
一名身著盔甲的侍衛前來稟報,這些人都是景仁義在軍中的親衛,平常都是景仁義去往何地,身邊都會帶著這一隊護衛。
聞言景仁義抽出侍衛手裡的刀,一刀劈砍至院中的石桌,堅毅無比的石桌頃刻間化作兩半倒塌。
“孃的,屢次挑釁我國公府,當真覺得老子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他一雙眼睛幾乎冒火,但這人鑽進了後院便毫無頭緒,他一邊擔心人就躲在府裡,一邊又猜想會不會已經趁亂逃了出去!
“國公爺,恕小的多嘴,這小賊屢次潛入國公府,但一被發現就立即逃竄,可又隔一段時間總會再來。屬下猜想,會不會這人與府裡的丫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晦之事?”
來人的話似乎是給景仁義提了個醒,他府裡雖然是刻意不曾設防,但這小賊似乎也如他說的那般從來沒傷過人。
仔細想想景仁義覺得此話有理,當即便下令道:“將府裡的丫鬟,不 ,只要是個女的都給叫起來,老子倒要問問,若是當真是哪個的情郎,老子大可放了身契出府嫁人去,省的成天淨給老子找麻煩!”
大半夜的,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