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沉。
被景柔派出去採買的丫鬟也腳步匆匆的趕到小宅子處。
“側妃,奴婢將您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小丫鬟叩響房門,裡頭好半晌才傳來景柔的聲音,“你先將東西都放到廚房去準備著,我這就出來!”
說罷,聽著外間的腳步聲逐漸離去,她才羞惱的錘了身邊的男人一下,“文州你真是,纏了人家這麼久,若是被發現可怎麼了得?”
她聲音壓的極低,聽在趙文州耳朵裡簡直和小貓哼哼沒什麼兩樣。
“好柔兒,還不是這麼久不見,讓我想死你了,乖,下回若是尋著機會,可千萬別讓我久等了?”
他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就是狠狠親了一口,同時也在心裡無比自得。
當日雖然最後不知是誰的人突然衝出來傷了三皇子的下半身,但他倒著實是感激那人的,否則他趙肅也不能如王八般被自己戴綠帽子還替自己養兒子!
想到未來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國之主,他心裡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父王處心積慮籌謀這麼多年又如何?
自己只要睡了未來君主的女人,那自己也算是未來皇帝的爹了。
這麼想著,他忍不住又對懷中的溫軟上下其手了一番。
“哎呀別鬧了,若是我遲遲不出去難免惹人懷疑,你快從窗戶那兒出去,我還得將窗戶開啟散散味兒!”
景柔做這一切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發現了端倪。
自從趙文州被放出來,兩人取得聯絡後,自己的身體也在他的撫慰下感受到了久違的歡愉,這是在三皇子那體會不到的,也導致了她食髓知味,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也要偷跑出來私會!
如今她身邊的人都是三皇子派來的,她不得不防。
不過也幸好趙文州現下是個有本事的,身邊人也得力,在皇子府安插了幾個眼線,以便隨時替她遮掩。
直到屋子裡的一切痕跡都被清理乾淨,景柔這才伸著懶腰開門出來。
她緩步走到小廚房跟前,見丫鬟已經將買來的飯菜都裝到了盤子裡,而邊上堆放的一疊子香燭紙錢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彎唇笑笑從荷包裡取出一枚銀錠子。
“辛苦你今日跑這一遭了,方才我等的睏倦便睡了一覺。”
她刻意解釋了一句,但小丫鬟見著是一兩銀子當即便也不覺得哪裡不對,歡歡喜喜的收下嘴裡直呼多謝側妃。
一路從城南走到城北香燭鋪子採買,又走到城西側妃指定的酒樓買飯菜的小丫鬟,現在只覺得大半日的疲乏都一掃而空,手裡的速度也更快了些。
將飯菜擺放在院子裡的地上,景柔用火摺子燃起了點點星火,嘴裡還不住的唸叨著什麼。
現下的時辰已經很晚了,就在她即將將最後一點紙錢燒完的間隙,只見院門被人推開。
身著將紫色蟒袍的趙肅緩步而來,只是他神色看不出喜怒。
“殿下?”
景柔聽見響動,驚呼一聲。
他怎麼會來?
但來不及思索,三皇子已經站在她身後,只是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跳動的火光。
景柔身子微微發顫,只想趕緊將東西燒完回去。
一直到兩人上了馬車,趙肅沒開口,景柔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當初兄長的死還是因著三皇子的折磨,而這一切的緣由也正是大哥為自己和趙文州牽線所導致,是以景柔壓根就不敢解釋什麼,以免舊事重提!
馬車離去時,宅子周圍不知何時多了幾名小乞丐,捧著豁了口的破碗一步一晃悠的離開了。
今日已是第三日,景洛已經被關在祠堂整整三天。
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