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還是硬著頭皮朝恆武帝道“父皇,沈大人的確能力出眾,可就像先前御史大夫說過的,江南貪官汙吏若是沒有層層疊疊的互相照應,又豈會膽大包天到將大壩決堤都掩蓋了下來?
兒臣之所以贊成景洛為巡防禦史的人選,便也是有著其中一方面的考量。
眾所周知國公爺再是公正的人,每回打了勝仗繳獲的財務都悉數上繳國庫,自己手裡哪怕是得了父皇您的賞賜,那也是幾乎都換成銀子貼補給了戰場上受傷退下來的將士。
國公爺的品性相信不止是父皇,就連諸位大臣也無一人能挑出來反駁的道理,是以兒臣覺得,此種心性教匯出來的孩子定然也會是如國公爺一般!!!”
他的話擲地有聲,在場所有人也的確沒辦法拿景仁義的人品說事。
畢竟就那漏的跟篩子一樣的國公府,家中但凡養了暗衛的哪個沒派人探過景仁義的老底?
那的確是一貧如洗。
只除了當初國公府還未分家時,二房那邊兒的還能得老太太照拂,從景仁義手裡摳摳搜搜的弄出點好處來,旁的幾乎也就只夠養活一個國公府了。
將心比心,若是換了他們。
坐擁偌大的國公府,還能得聖上信任,哪能忍住不撈點好處?
趙淵言盡於此,聽的景仁義是感動不已。
這孩子,會說多說點!
他愛聽!
“我不同意!”
章尚書一張圓滾滾的臉在喊出這句時,兩腮的肉都顫了顫。
“哦?章尚書倒是說說為何不同意?”
恆武帝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著下方的臣子。見狀章尚書心中暗喜,陛下這是不好拒絕二皇子的舉薦,這才讓自己出言反駁好有個臺階下?
思及此,他挺直腰板晃了晃腰間的腰封,這忽然站直了勒的他還有些難受。
“二皇子,您所言非虛,景國公向來是我等欽佩之人,也是朝中諸位之楷模沒錯。
可您不能因為景國公人品端莊便認定景洛也定然如此,那一家三代養出個敗家子的傳聞還少嗎?
再說了,景國公常年在外征戰沙場,能教導景洛什麼?
要我說,景洛就是留在京城學壞了,咱們誰也不知道不是?畢竟是個沒親孃在身邊教導的,身邊但凡有個吹耳邊風的,誰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