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長,似乎還在怨恨自己。
得知這一結果後,趙淵整個人彷彿陷入無盡的悔恨與自責中。
偏偏幼時那個挑起一切事端的罪魁禍首還橫在二人中間,不知死活的叫囂著,“皇兄不會以為延之兄還會如從前一般替你出謀劃策吧?”
聞言,不僅是趙淵,就連沈延之也是微微怔住。
在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前夕。
他是真的將二皇子當作知己,雖然其中不乏利用,但身處皇室,他卻是難得擁有一片赤誠之心。
可時過境遷,一切似乎都變了模樣!
“二位之間的爭辯沈某不願參與其中,至於派誰前去江南,自有聖上定奪,延之不敢妄言!”
他斂下眸子,遮蓋了鳳眸中的思緒。
“三殿下,刑部還有事,先行一步!”
他朝著三皇子的方向微微頷首,轉身便朝著宮門的方向大步而去。
一襲紫色官袍的人影消失,趙肅這才眸帶挑釁的道“皇兄,沈大人如今可是甚的父皇重用,可這人卻是選擇棄暗投明選擇我,即便你有國公府做後盾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囂張放肆的大笑,拍了拍趙淵的肩頭這才轉身離去。
徒留趙淵愣神的站在原地。
國公府內。
經過晨間的藥浴和金針刺穴之術,景洛終於才是清醒過來。
只是剛一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床榻邊一張形容疲憊的臉。
“爹?”
他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老爹這眼袋都要掛到嘴角的模樣,顯然是在他床邊守了一夜都不曾閤眼。
難言的苦澀襲上心頭,屋內早已天光大亮,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嘴裡滿是藥味,顯然昏迷之際是被灌了藥的。
“洛兒...”
景仁義一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馳騁沙場滿身是傷時也不曾喊過一聲疼的國公爺,卻在此時紅了眼眶。
“醒了,醒了就好...”
他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確認沒有異樣,這才握著他的手關切道“可還有哪兒不痛快,府上來了位神醫,爹這就派人去將神醫喚來在替你把把脈!”
說著,他不容拒絕的站起身朝門外的小廝吩咐一聲,轉而又回到臥榻邊坐下。
“爹,現下好多了。”
景洛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虛弱,心口傳來絞痛時他便猜到是體內的蠱蟲發作,先前武娘就曾叮囑過自己,切記不能心緒起伏太大,想來也是因為那刺客突然襲擊,自己緊張所導致。
往後他還得儘量做到心緒平穩,否則這發作起來的痛楚實在難忍!
“你的病,爹都知道了。”
景仁義的聲音壓的低低的,神色也同樣落寞至極。
“是爹的錯,從前沒能保護好你娘,才害的你們母子如此。”
“爹,這不怪您,背後之人陷害防不勝防,只是我娘早早故去,如今我這身子若是好好調養,還是能撐下去的,您別太過憂心!!!”
其實景洛怎麼會不知道蠱蟲不除,自己會命不久矣?
實在是不想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擔憂罷了。
父子說話間,門外的腳步聲傳來。
“小公爺醒了?”
景洛循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身著灰色長袍,頭髮花白蓄著長長鬍須的老者邁步進來,雖然面容大不相同,但景洛還是憑著那雙眼睛認出這是武娘!
他微微頷首,眸子閃動。
“哎呦,小公爺這麼快就醒了,神醫這一手醫術果然精湛!”
隨之而來的便是吳太醫,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