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兄長的。
但想到他對自己和母后的牴觸,到嘴的兄長還是嚥了回去。
方才只差一點點景洛就要命喪當場,可他的兄長卻宛如天神般出現,所以趙淵現在看向沈延之的眼神都帶著幼時的崇拜。
對趙淵的示好沈延之直接忽視過去。
他側身避開趙淵,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後便一手拽著景洛的手腕將人帶上馬,“去讓武娘給你瞧瞧可有受傷!”
景洛也是一頭黑線的探出個腦袋朝趙淵道“殿下這邊兒就先交給你,胖子受了傷我得去瞧瞧如何了。”
“嗯,去吧,這邊有我在!”
趙淵碰了一鼻子灰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吩咐人將戰場清理了,還有剩下的活口全部綁起來帶回府衙。
湯志成也算是命大,在刀光劍影中來回躲藏居然連油皮都沒破一點,此刻也被麻繩捆著被人拽著往府衙的方向走。
等到了府衙,胖子的傷口已經被武娘用找來的針線縫合上,上頭還被撒了烈酒,疼的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的胖子生生又醒了過來。
“嘶!你這娘們也忒狠了點,這是人皮不是豬皮!”
縫合的疼痛他都能忍耐,可這烈酒往傷口上倒的刺激他著實是消受不了。
“少廢話,現在不疼,等到傷口流膿剜肉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
武娘雖然還是神醫的老者打扮,但因為著急說話時壓根就忘了偽裝,也是因為府衙裡的活人幾乎就沒剩下幾個,卻不想一直在旁圍觀了全程的吳太醫額頭已是冷汗涔涔。
誰能告訴他,神醫一個糟老頭子怎麼說話居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怎麼樣!胖子的傷勢如何了?”
景洛自馬背上跳下來就已經快步朝著偏廳的方向跑來,外頭的叛軍已經盡數被剿滅,當然也有不少繳械投降的。
說到底也只是因為渝州守城將軍的命令,底下的人不得不聽罷了。
現在他的頭顱被趕來的另一位將軍就挑在長槍上,所以願意投降的幾乎都被放過了一條命。
大家都是拿朝廷軍餉的,自家人那麼拼命幹啥?
外頭的沈延之留下與那將領交談幾句,隨後慢一步的也尋了過來。
“放心吧,死不了!”
武娘忙活好胖子的傷口,正專心替景洛把脈,確定他心脈沒問題後這才抬眼看見了挺拔的身影。
“嗯?”
她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一旁躺著的胖子也是看見了沈延之。
“完了完了,我怕不是要死了,居然都瞧見主子了,武娘你趕緊的給我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