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唇角勾起,心下十分滿意。
她今夜可是好好準備了一番,雪白的絲質薄衫穿在身上,更襯得她若如無骨幾分,尤其是她將一頭青絲散落,在月光下徒增了清冷感。
而故意露出脖頸後,果然聽見趙文州的喘氣聲。如此,計劃便已成了一半!
隨即,她望著趙文州眸子裡露出些許迷茫之色。
語調輕緩道:“三皇子已是姐姐的夫君,柔兒豈能覬覦?”
隨即她將話題岔開道:“只是思念父親母親,也不知他們如今可還好。”說罷她再度偏過頭。
見她這樣,趙文州心底的保護欲爆棚,頓時湊近了身子,想伸手安慰對方,但一想自己的身份隨即悻悻收回手,嗓音沉悶。
“若是為此事傷神,本世子可派人一路護送,直至伯父伯母到達將人安頓好!”
隨即二人之間一陣沉默,景柔心裡急得要死,你倒是繼續說啊?
但趙文州卻像個毛頭小子般,只痴痴的盯著她側臉,絲毫不覺尷尬。
終於,景柔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也不知姐姐如今在皇子府內過得可好?”
她只能藉由姐姐將話題引到三皇子身上,否則她該怎麼解釋?
聽到她的話,趙文州回過神頓覺景柔心中定是還想著三哥,他佯裝開懷道:“放心吧,你姐姐如今是三哥側妃,日子定然是過得不差!
只是,你...”
說到一半,趙文州慌忙止住話頭,擔憂的看向景柔。
她先前與三哥都那樣了,自己偏偏還如此戳她的心窩子,他簡直該死!
豈料景柔卻是強撐著看向趙文州,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來。
趙文州看著她,只覺景柔此刻實在惹人憐惜。
景柔站起身,摸向石桌邊的樹幹,她仰著頭看向樹上抽出的嫩芽,笑著道:“世子是不是也覺得我定然會為此神傷?”
不等趙文州答話,她又道:“其實往日我也是迫不得已罷了,當初被國公府趕出來時,我與母親姐姐被丟在城外,當時恰巧遇到一夥賊人調戲。
若不是三皇子偶遇將我們母女救下,只怕,柔兒早已不知流落至何處了。”
說到傷心處,她聲音已帶上幾分哽咽,聽的趙文州是心疼不已。
他還不知道柔兒居然還有此番遭遇。
剛被趕出國公府就遭遇賊人,若說不是景洛乾的,他都不信。
思及此,心底對景洛的殺意更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