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效果已經達到的差不多了,該見好就收。
“也好,既然姚市長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能再堅持什麼。”潘寶山笑道,“本來嘛,我覺得讓媒體曝光也不一定就很合適,但起碼能給邵沛豐些壓力,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便能狠下決心進行整改。”
這話一說完,潘寶山突然覺得答應得有點太痛快了,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給嚴景標卸了力。於是掏了支菸遞給姚鋼,繼續說道:“不過姚市長,從房管局這件事中我察覺道了一個問題,與房管局搞評估合作的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可不簡單吶,老闆絕對不是一般人。過後,我會讓人去了解一番,看看那神通廣大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在哪些領域還有動作。”
“嚯,潘市長你可真是精力旺盛啊。”姚鋼挺著身子一笑,“管那麼多幹什麼。”
“姚市長,我覺得社會風氣有時就是被那麼一小撮人給敗壞的,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力所能及地負起責任來,只要有機會、有可能,就要儘量對那麼一小撮人進行無情地打擊,直至消除一切不利於社會發展的因素。”
說完這些,潘寶山自己都覺得臉紅,說得哪兒跟哪兒?有點可笑,還有點冠冕堂皇。不過無所謂,現在就是想向姚鋼傳遞一種資訊而已。
“啊呀,潘市長,你可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還有心思顧忌那些個事情?”姚鋼不動聲色地笑了起來,“犯不著吧。”
“我覺得不管身居何職,都應該有一顆匹夫有責的心。”潘寶山繼續唱令他自己都頭皮發麻的高調,“事情是無大小的,只要對社會有益就行。況且那些事也不需要我親自去抓,只是吩咐給具體負責的業務部門或單位,讓他們去下力氣執行,我只管勤督促,問結果。”
“潘市長你這麼說,可讓我坐不住了,稍稍琢磨一下,你不就是在說我缺少匹夫有責之心嘛。”
“噯,姚市長你多想了,我怎麼會有那個意思呢。”潘寶山笑了起來。他尋思著,話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到位,姚鋼應該會把這個資訊反饋給嚴景標,勢必會讓他多個心事。
潘寶山想得沒錯,嚴景標得到這個訊息後,果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清楚地意識到,這次潘寶山對房管局發飆只是個表象,真正的標靶其實是四方資產評估事務所,直接說就是丁方才。丁方才是誰?嚴景標一想到這裡便坐直了身子,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他自己才是潘寶山的終極目標!
穩了了心緒,嚴景標閉上眼睛躺倒在座椅上,不由得佩服潘寶山來,果真是頭腦夠用,知道要被辦事,所以想方設法給他添堵,好讓他沒工夫下手。嚴景標冷笑了一聲,那當然是不能的,趕在省黨代會之前,他肯定要針對潘寶山來一次地震。
不過萬事小心為先,嚴景標覺得有必要提高警惕,以免被潘寶山先得手抓住漏洞打他個措手不及。於是,嚴景標給丁方芳打了個電話,讓她告訴丁方才近期注意點行事,潘寶山已經盯上了他。
嚴景標的打算是沒有錯,不過並不是時候。潘寶山已經料到他會有所防備,所以根本就沒打算繼續盯丁方才,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匯通路的拓寬改造上。
由於年前把搬遷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從年後開始,匯通路南側的主要企業陸續搬遷了,只剩下幾家瀕臨破產的小公司在硬撐。這幾家小公司對到別處新建廠址不感興趣,因為業務無法開展,新建也沒什麼意義,而且因為位置偏離市區又賣不上個好價錢,所以不折騰。他們只想著能借拆遷撈上一筆,然後關門大吉另尋出路。
這個情況潘寶山是掌握的,他便讓魷魚指揮何大龍上陣,與那幾家公司商談合作,抗拆遷工作由他來負責,最後弄到手的錢只抽取一小部分作為報酬。條件很好,那幾家公司當然樂意,一拍即合。
就這樣,何大龍排兵佈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