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州?”
朱由檢沉吟了片刻,立即走到地圖旁邊看了起來,喃喃道:“這個大漢奸,還真不愧是當世名將,果然狡猾!自己和這種歷史上的軍事家還是有差距的,好在自己是穿越者,從後世更逆天的軍事天才那裡學習到了秘技,你洪承疇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這是鄧艾滅蜀的策略,陛下,他洪承疇率大軍冒著酷暑,跋山涉水,不惜沿途滅村屠郭以絕其蹤跡,目的就是要深入我腹地,對我們進行沉重一擊,如果他再以高官厚祿拉攏沿途官紳,則更加事半功倍,可直接進入我江南腹地,這兩年,我們為增加國庫收入,對江南士族狠了點,他這一來,這些江南士族勢必會響應,到時候局勢就比較難料了。”
蔣德璟來到朱由檢身後說了起來。
朱由檢反而笑了笑道:“他洪承疇只要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我們就勝利了一半,接下來無非是如何更好消滅他的問題!洪承疇的戰略是勾結漢族中頑固自私且反動計程車族,好實現他們這些人奴役天下漢人的野心!他這一來,江南被我們壓制太狠計程車族們肯定會感到高興,但是朕並不擔心他們,這天下真正掌控有暴力的不是他們,是天下庶民!”
“陛下,以臣之見,眼下不如讓寧武伯的大軍回撤,以保江南。”
蔣德璟回道。
朱由檢擺了擺手:“鰲拜已經上了當,突然撤回大軍,白白耗費了我們之前的人力物力財力不說,還會貽誤戰機,我們這些坐鎮朝堂的還是不要干預前線軍事,做好後方錢糧支撐就行,何況,只要鰲拜一滅,我們就可以掐住建奴的命脈。”
吳孟明也問道:“要不下道旨意,催促寧武伯儘快除掉鰲拜所部?”
朱由檢也擺了擺手:“何時總攻,何時包圍,何時切割,是前方主帥預先安排好的,一絲一厘的誤差也不能沒有,不然就會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之前的松錦之戰以及孫傳庭於潼關戰李自成,就是朕操之過急,催促前方儘快決戰而導致慘敗!這次,朕要充分給前方主帥的主動權,不催他們,也不命令他們,只等他們的戰報。”
蔣德璟則再次問道:“陛下,既如此,我們真的不能做半點應對嗎,就眼睜睜地看著洪承疇大兵壓境,入我江南腹地?”
朱由檢看了蔣德璟一眼,他知道蔣德璟是在擔憂洪承疇真的能聯合江南士族共同對抗朝廷,為了給自己的人一顆定心丸,他不由得準備多說幾句:
“也不是不做應對,棋在局外,看上去洪承疇大軍十三萬壓來,但這裡面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數十萬農民軍也在這些地方呢,還有劉良佐這些人,還有在高霞皇莊的鄧知遠部,將來誰勝誰敗還不一定,但朕知道這打仗講究的是一個集中兵力打一處,而不是互相把自己所有的寶都壓上,比誰更多,江南先不管,從一開始,我們的核心就沒在江南,即便丟了也無所謂。”
朱由檢說後就站了起來:“至於如何具體佈局,你們隨朕去樞密院,臨時開一次大都督府廷議,去把駐在淮安的鄭鴻逵也叫來!”
……
贛州城。
劉澤清府內。
江西總督馬士英、江西巡撫何騰蛟、原四川巡撫司馬科、江西巡按傅遠瑞、原河南參政雷三期、南昌總兵金聲桓皆秘密來了這裡。
洪承疇派來的特使章於天則早已在這裡等候著。
不過,作為東道主的劉澤清先開了口,介紹了一下章於天:“這位先生名喚章於天,是洪督師派來的特使,諸位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要不要順應大勢,就給句痛快話,別真等洪督師的大軍壓境,到時候就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馬士英詫異地看了章於天一眼:“洪督師的大軍怎麼突然來江西了?”
章於天笑了笑道:“我們督師神機妙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