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包葆扶起了畢富貴。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這是個案,但又不是一個單獨的事件。
所以,他親自來了。
「都坐,圍著一群坐下,我給你把這理講順了。」
無論老少,開始圍著唐包葆一圈又一圈坐下了。
唐包葆視線掃過,指著一個年輕人:「那後生,你過來,看你的布鞋是新的,話說現在買雙鞋在城裡很常見,這純手工納鞋底的鞋,很少見了。我也有一雙,二十多年前我現在的婆娘給我納的鞋底子,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新鞋。
秋收了,家裡有錢,許多婚事就開始要辦了收一雙新鞋,在七里八鄉的很常見。
這地方,畢竟不是大城市,純手工的布鞋還是很多的。
那個年輕人臉上微微一紅,沒上前。
唐包葆也沒再叫,只說道:「這話說,有個後生,給鄰村的老張家,幫著下種,幫著除草,還偶爾去山裡打個野味去送去。不是的,帶想扯二尺紅布,買個髮卡的什麼,你們說為啥。」
當下就有人喊了:「為啥,肯定是想和老張家姑娘好唄。」
譁,許多人都笑了。
唐包葆也跟著笑了。
聽眾人笑了一會,唐包葆突然說:「這後生跑前跑後,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突然又一個村子來了個人,送了一輛腳踏車,然後直接把老張家的姑娘接走了,這事咱說。」
有人立即就開罵了:「他老張家敢,老張家以後還在村裡為人不,拿人家的,白用人家的力氣白……」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他們村裡辦的這事,和剛才故事的老張家有什麼兩樣。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唐包葆伸手壓了壓:「不急,故事也講了,聽說村裡辦了識字班,不說都能讀報,但寫自己名字,算個小賬應該會吧。我給你們算一筆賬,你們聽一聽,我講的在理不。「
賬目很簡單。
「研究好的藥材種子或種苗,就拿你們用的連翹來說,用了四年時間,花了幾十萬塊,這還不算研究員投入的心血。這種子,分到每一粒,你們說,應該分多少錢。心裡有數就行了,一分錢沒收白給的種子,圖啥?我要說,讓咱全夏國沒有貧困的村子,你們也不懂,所以不說這個。
唐包葆繼續算:「辦識字班,修路,派技術人員進村指導,你們種出來不用考慮能不能賣出去,包銷。這些賬咱們算算。」
「當然,你們會說,有人進來收了,炮製好的藥材七塊錢一斤呢。我就問一句,今年有人收了,明年呢?「
「好,就算明年有人來收。收的人會派人來指導種植,苗子出了問題會有人想辦法來解決,他們會提供種子嗎?會不會免費。那麼,後年呢?」
唐包葆站了起來:「你的堵的是村裡的路,斷的也是自己未來的路,自己算算,看能想通這道理不?」
村裡也有上百人呢。
此時沒有一個人接話,就是最刁的惡婆娘也不敢開口。
畢富貴起身:「把路上的石頭推開,走!「
「不急!「唐包葆示意所有人都坐下。
「既然都能聽進去理,再有幾條我講給你們聽。這幾條,若你們聽不進去道理,我也不會講的,能聽進去,我就講給你們聽。「
唐包葆接下來,淺顯了講了關於糧食種子專利的一些規則,以及在夏國之外發生的真實事件。
接下來,唐包葆說道:「來你們這裡高價收藥材本身就是一個陰謀。我若提前說了,你們肯定不信。小倭子,僱了許多人四處高價收藥材,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心
險惡至極,若想繼續聽,老唐就慢慢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