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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人一手箍住他的頸,閃到她身後,一槍抵住她的右太陽穴。

阿珍發現情況不妙,抓起花瓶想扔,已來不及了。

那人低叱:“別嚷!吵就一槍殺了她!”

方心如強作鎮靜,“張誇呢?”

“他在床底下,”那人說,”我把他弄昏了,正要結束他,就聽到你們跟外面的警員攀談的聲音,我只好先幹掉你們。再殺他。”

他乾笑一聲又說:“是你們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

他得意洋洋,沒發現方心如已暗中自袖裡掣出一枚金針,一針扎進他手臂上的穴道里。

待他發現時,手已麻痺,甚至扣不動扳機。

方心如立即把他甩了出去。

方巧爭也馬上與他展開搏鬥。

這殺手兇猛異常,以一敵二。

外面站崗的警員這時衝了進來,雙手握槍,大叫:“別動!”

那殺手猛抄起花瓶,要摔警員。

警員只好開槍,正中心窩。

殺手仆倒。

花瓶碎裂。

方心如自床底下拖出張誇,見他無恙,只是昏了過去,她忍住了淚,撫著他的發,喃喃自語道:“就算你不報仇,人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又回過頭來輕斥那名警員:“叫你保護張先生你卻睡覺,現在一槍殺了兇手,怎麼找人來指證李大鱷乾的好事!?”

警員也覺後悔。

張誇甦醒過來,唇邊只說著幾個字,沒有聲音;

“我要……我要報仇……”

又隔了幾天,方心如再去探張誇。

張誇病房門口,軍裝、便衣警員都有,如臨大敵。

方心如開門,只見張誇站在窗邊。

他在看窗外。

方心如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去搔擾他。

“你來了?”張誇沒有回頭。也知道是他。

方心如問:“你好多了?”

張誇點點頭。

百時窗的簾子把他的臉色隔得一明一暗。

方心如視線落在小几上的蘋果,被整齊的切為四半。

她問:“誰跟你切的?”

“什麼?”張誇沒聽清楚。

“那蘋果。”

張誇緩緩的舉起了手。

左手。

方心如想弄好氣氛,“你快可以出院了。”

“總探長說,我無憑無證,不可冤誣李大鱷,告他也沒用,反正是告他不了的。”張誇激動起來,然後又強行平伏下來,“我要回去。”

“這樣也好,”方心如想了一想,毅然道:“俟你出院,你來我那兒住,反而安全些。”

張誇深深的望著她:“只是……那要連累你了。”

“朋友自是拿連累的、利用的。”方心如笑了,“連有事的時候也用不著,哪還是朋友!”

張誇的臉因被火灼傷,留下可怕的疤痕。

但他眼裡總算已有了一絲溫暖。

溫暖的笑意。

四、人到窮途應一笑

在方心如住宅對街的一棟大廈時,窗邊人影幢幢。

為首的是武膽主童川頁,他在監視方宅。

另一人是閻麻皮,他正拿著望遠鏡。

那“黑仔”忍不住問:“我們為啥不直接攻進去?”

“方心如不是易惹的腳色,直來直往,恐有傷亡;”武膽指了指額頭,“你別光用手,不用腦。”

黑仔嘀咕道:“這句話明明是大佬大大罵你的嘛——”

武膽在他頭上就擊了一記:“你說什麼?”

黑仔連忙改口:“我奇怪你為什麼不直接到酒